“總不能讓美華,就是我隊友被別人欺負吧”
“剛才問你你還不說,果然是又去蓋帽了說了多少回了啊你既然是得分后衛,就別跳蓋帽別蓋帽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能耐了你”
察覺到木昭女士低沉嗓音中的爆發,木汐縮了縮脖子剛討好地笑了笑,就看到旁邊自己的鄰居少年和一位穿著藍白色青學正選外套的少年從拐角轉了過來。注意到他瞬間將自己左手往后挪的姿態木汐瞥了眼自家母親,對著金棕色頭發的少年突然覺得好像打招呼也不太好。
畢竟在醫院里的“好巧”,誰也不想要。
“木阿姨。”
“國光國光怎么來醫院了身體不舒服么”
看到鄰居家兒子的時候木昭就發現對方同樣滿臉不自在,再看看自家女兒明顯松了口氣腰板都挺直了滿臉“你不許就罵我一個”的表情她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愈發和善“正好同路,我送你回去吧。”
“麻煩了。”
“沒關系沒關系,反正就在旁邊,國光坐我的車回去好了。還有那位小同學也一起,阿姨送你們回家。”
手冢國光瞥了眼木汐臉上又松了口氣的模樣轉過視線,看向滿臉真誠的木昭女士默默把選擇權交給了自己的副部長。大石秀一郎咳嗽一聲,立刻后退半步表示自己并不想加入這種宛若是修羅場一般的場景。
在運動神經科狹路相逢,這位阿姨身邊穿著帝光校服的姑娘膝蓋上都套了醫療用膝關節固定支具。他這個身上沒傷活蹦亂跳的人說什么都會出錯,還不如直接告辭。
至于部長
“那我就先告辭了,我叔叔是這里的醫生,等會兒他會送我回去。”
“這樣,那國光好了的話一起回去吧。正好,也謝謝你前段時間照顧我家小汐。”
“”
“”
問個問題,這就是上刑場之前的路么
兩個人一左一右坐在木昭的車后座,木汐扭頭看向窗外,半直著自己的左腿伸在旁邊只覺得尷尬度爆表。而且如果說想要聊點什么,那就更扎心了。
不過到最后還是手冢國光先打破了這份尷尬,他將視線從那個白色的護膝上挪開,聲音平淡地就像是問候今天天氣如何“木桑的腿還好么”
“嗯,三天后復查,其實我覺得沒什么問題。手冢君呢”
“左手肩膀有傷復發去檢查下,也沒有太大問題。”
左手左腿同手同腳,他們真有緣分。
“這樣。”
不是很想要再繼續這個問題,木汐淺淺地打了個哈欠,還沒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就聽到自家母親貌似平淡,實則危機四伏的聲音“小汐,你晚上想吃什么”
“”
來了來了,只要開口說自己想吃的下一秒就是“都受傷了還想著吃,腦子里能不能好好想想以后怎么辦”;要是說自己吃不下就是“難受了吧知道你難受,下次做事前好好想想應該怎么做”;如果說隨便,那就是“痛也好,讓你沒法想別的事情,好好想想,以后要是還受傷自己去醫院”。
總而言之,她最沒理。
“隨便吧,炒個面就行。”
所以這個時候要先隨便,然后再說個最簡單的主食類做法好歹她也當了木昭女士幾十年的女兒,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仿佛是感受到這對母女刻意用霓虹語聊天時候的暗潮涌動,手冢國光坐姿嚴肅,偶爾瞥一眼旁邊的黑發少女還是沒敢開口問她發生了什么。這個時候木汐恰巧望了過來,看到他的示意舉手小幅度輕輕在空中拍了兩下再做出一個投籃的動作,隨即又垂下手,在膝蓋上隔空狠狠劈了一刀。
十分生動,非常形象,讓人深思。
“說起來,手冢君你的地區預選怎么樣”
“嗯,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