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全家視頻會議與各種商討以后,木汐再次真切地明白,什么叫做“你媽還是你媽”。
“我覺得這場仗絕對沒有贏家也沒有輸家,你敢相信么,她松口了,但她居然說我做題量不夠考不上早稻田,去找我兩位鄰居老師要考卷還給我每天做雙份的”
“”
“這簡直沒天理了我和你說,這個年代不要相信家長說的任何話,任何”
聽著好友明顯是埋首于試卷堆中的咬牙切齒,對著同樣不好吃的健身餐,手冢國光同樣精神萎靡,語氣都帶上了些許生無可戀“至少你還能對你的食譜有所期待。”
“家里飯都是我來做的,不然呢對了,你最近怎么樣”
“還可以,在考慮明年升組。”
在青少年組已經打出不小名氣的手冢國光覺得這樣也不錯,但是在剛進入成年組時肯定是要遭受一頓來自成年人的毒打至少這點他也能夠接受“考慮到年齡和各種因素,如果你成功從早稻田運動醫學系畢業,我不介意給你留個位置。”
“哦那我到時候估計會很貴,你沒問題,那我也沒問題。”
“我們似乎認識很久了。”
“但談感情傷錢。”
木汐盯著手里的蘇省卷,暗罵變態的同時猶猶豫豫地給一個填空里甩了個1全當猜測“還有,你就這么肯定我會來幫你朋友,你還得先讓我考上大學、考上以后還得參加各種考試,起碼五年才能畢業好么。”
“我對你有信心。”
“那就請對我拿出你的信心和誠意。”
“告辭。”
聽著對面毫不猶豫的拒絕,木汐在電話對面翻了個白眼。這就告辭了霓虹的醫生很賺錢的好不好,她這是正常薪資要求。再說了,手冢國光還有跡部景吾的贊助呢,居然這么小氣,都不肯給個高薪。
不過當家才知柴米貴,現在畢竟手冢國光還在青少年組里掙扎,她很期待他轉入成年組打出成績后,被拉去拍廣告還債的那天。
到那個時候,絕對是各種意義上的非常精彩。
掛掉與好友的電話,重新埋首于卷子的木汐寫掉最后一筆數學題后點開與蕭老師的視頻通話,簡單聽他給自己講完題目才長出一口氣“這題目好麻煩。”
“也還行吧,說起來,你準備去讀運動醫學啦”
“怎么蕭老師你也知道了”
“那肯定啊,徐老師前兩天去買菜的時候碰到我,就和我提了一嘴。我覺得挺好的,就感覺你媽有點大驚小怪。”
視頻對面的數學老師笑瞇瞇地摘下眼鏡,對著屏幕里那個已經大了不少的小姑娘很是感嘆“就算在國內,醫學院也是最難的。我說句實話,你成績肯定是沒問題的,但霓虹語不是你母語,在念書的時候更要加油咯。”
“我知道。”
“行,那你去睡吧。不會的題目你加上卷子標題給我企鵝上面留個言,我看到就發回你。”
揮手和老師告別,木汐倒在椅子上長出一口氣,發現窗外開始落雪的那刻猛地站起來,拿起手機猶豫片刻后看到了上面跳出來的號碼。
先接通后偷偷摸摸往門外看了一眼,聽到木昭女士還在和木晨小姐隔著屏幕聊天才墊著腳回到房間里,在看到窗外街道上站著的某人時伸出手指,點在玻璃上像是在和他打招呼。
“看到了”
“嗯,這么冷的天你夜跑真的沒問題不會著涼么”
“也算是一種習慣嘛,再說春高在東京辦,東道主加上通常名額會有三個,結果我們今年被木兔他們在八強攔下,真是超不甘心的。”
靠在墻邊看向窗口的那個模糊身影,黑尾鐵朗仿佛是想到什么突然笑出聲“那邊窗子里亮起來的是什么光”
“今天又沒有月亮。”
“但是有初雪,也算是燦爛的星安心,我是在仰望你的。”1
聽到他的調侃木汐輕哼一聲,那么有名的羅朱片段她怎么可能會不知道,而且今年誠凜戲劇社就排了這段,扮演羅密歐的鹿島游可真是完全表現了什么叫做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王子叫女生扮演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