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自己無礙,但也不想好不容易修補的靈魂力量被抽取,太被動了。
而且,她的私心,不愿讓這僅剩的幾個學生再出事。
“那那該怎么辦”賀丹陽已被導游嚇到失去思考能力,臉色發白,蜷縮著蹲在地上,迷茫地仰頭。
“現在剛過十二點。”木槿沉吟片刻“先呆在一起,等下午六點,若是方丈找我們去聽他授課,我來拒絕。”
如果寺院的僧侶都和導游一樣,她大可不用畏懼。
線索未找齊,直接離開應該不算是完成任務,所以,她不能走。而且她不清楚,如果翻墻離開會面對怎樣的困難。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幾個學生暫時帶在身邊,不要再分散。
她想了想,勾唇淺笑道“我現在要去竹林右側的小院看看,你們愿意一起嗎
我想,探索完所有地方才能獲得生機。”
“要,我們也去”賀丹陽咬咬牙站起來,她直覺,跟著木槿會更安全。
張鋒培動了動唇,沒說話。
他永遠也忘不掉木槿割導游脖子的利索身手。
木槿聞言點了點頭,主動走在前面,幾個人連忙亦步亦趨跟著。
路過花房時,她一眼便又看到了那一株被她毀掉的花。黑色腐朽的莖,在眾多繽紛色彩中格外扎眼。
“真的有白骨”賀丹陽聲音顫抖著,指了指花下裸露的森然白骨。
“王伊她死的太慘了。”張鋒培忍不住感慨。
木槿加快了腳步,這些花,給她一種用血肉培養的感覺,她本能地感到不適。
有了上次的經驗,進入竹林之后,她走得比之前快很多,沿著右側的墻走,不出半小時便看到一個狹小的鐵門。
門是上鎖的,木槿直接在地上撿了大石頭,砸下去。
鎖與其他的鎖一樣,都是看著很結實,實則很好打開。
寧谷寺的方丈訂下一個個規則,卻并不害怕有人打破規則。
甚至有些時候,他們在刻意引導。
收斂了紛雜的思緒,木槿推開沉重的鐵門,仿佛許久未曾打開的門發出“咯吱”的聲響。
“嘔”門被打開的瞬間,賀丹陽他們無一例外,慘白著臉大吐特吐起來。
像開了個罐頭,里面卻全是變質、腐爛的肉,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令人幾近昏厥。
木槿瞥了一眼滿院腐敗的干癟的肉,直接將門重新關上。
太惡心了。
不是完整的尸身,只有肉塊,像是被放干了血,抽去了骨骼。
她下意識想到花房中用來培養花的骨和血。
依然太巧合了。
難道那些失蹤的游客,最終歸宿都是這里
“好惡心,我這輩子被見過這么惡心的東西。”張鋒培捂著胸口,眉毛擰得能夾死一只蒼蠅。
左邊的院子呢
木槿迫切地想知道,左邊院子有什么。
“去另一個院子看看。”她提醒了句,便橫穿竹林,去看左邊的院子。
果然去往左側院子也是在竹林的中間位置,不同的是,有個狹小短促的通道,盡頭,依然是個上了鎖的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