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深聽出她只是玩笑,卻依然不喜歡“晚了。”
說罷,就一口咬在了她的肩頭。顧朝朝痛哼一聲,下意識昂起脖頸,半晌等他松開時,就看到自己肩頭紅痣周圍,此刻多了一圈深色的牙印。
“屬狗的嗎”她又羞又惱。
雖然生氣,沈暮深卻未從她眼中看到厭惡,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反身將她按在了地上。
顧朝朝驚呼一聲,下一秒后腦便枕在了松軟的蒲團上。沈暮深眼神暗沉,單手抽開了腰帶。
顧朝朝意識到他要做什么,頓時有些慌亂“沈暮深你冷靜一點,我們換個地方”
話沒說完,就再次被堵住了嘴。
沈暮深前后兩世,掌控生殺大權多年,霸道已經刻入了骨髓,即便平日表現得再克制忍耐,骨子里卻還是控制欲十足。
至少現在,當他不再忍下去,顧朝朝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只能一步步在他的掌控下不斷沉淪。
遠方傳來輕微響動,顧朝朝勉強睜開眼睛,一抬頭就看到棺槨上的白花在動。
“沈暮深,這里真不行”她忍耐地抓住沈暮深作亂的手。
沈暮深抬眸看她一眼“怕”
“就是覺得挺變態的。”她實話實說。怕倒是不怕,但這個地點有點太奇怪了。
沈暮深盯著她看了許久,突然揚起唇角“那便不換,要守夜。”
顧朝朝“”你比靈堂更變態。
沈暮深見她不說話,又重新變得冷漠“還是說你并非真心,只是糊弄我。”
顧朝朝“”
她算是看出來了,今日他若不能得償所愿,以后還有得鬧。顧朝朝認命地嘆了聲氣,攬著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又一陣風穿堂過,廳內有幾盞燈燭被吹熄了,屋子頓時暗了不少,門外守著的家仆見狀,拿了火折子就往屋里走,結果還未邁進門中,就聽到一聲女子的輕哼,他頓時僵在原地。
正是震驚時,突然傳來沈暮深不悅的聲音“滾。”
家仆猛地回神,屁滾尿流地離開了。
顧朝朝聽到動靜,下意識去攏衣衫,卻被沈暮深扣住了手腕“沒事,不會再有人來。”
“不是說好了,別叫旁人知道嗎”顧朝朝頭疼。
沈暮深吻了吻她的唇角“外人不知,府中人是瞞不了的。”
“可是”
顧朝朝話沒說完,沈暮深就沒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轟隆隆
已經好幾日沒下雨的京城上空,突然炸起幾道驚雷,接著是狂風涌動,穿過正廳將白幔吹得鼓鼓作響。
屋里的燈燭一瞬間熄滅,卻無人敢再來點燈。
一夜大雨連綿,打得花圃泥濘一片,嫣紅的花瓣浸著雨珠,落在泥地后爛成一片,一時分不清哪是花,哪是泥。
顧朝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去的,只知道醒來時身上一片清爽,躺的是沈暮深書房里的床,蓋的是沈暮深的被子,而沈暮深卻不見了。
遠方隱隱傳來吹吹打打的聲響,她撐著床褥坐起來,一低頭就看到手腕上泛青的指痕。
這個禽獸。
她臉頰泛熱,心里默默罵了一句后,突然聽到一陣哭聲。她愣了一下,后知后覺地想起,今天好像是永昌侯下葬的日子
不等她反應過來,紅嬋便進屋了,顧朝朝輕咳一聲,默默用被子遮住了身上的痕跡。
“夫人,可要用些清茶”她面色如常,仿佛沒看出顧朝朝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