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幽現在的心情很糟糕，以至于連曾經的老師都責怪了起來，言語中帶著不敬和失望。
可是陳穆野卻忽然瞪了她一眼，嚴肅道：“不許你這么說楊老，我都說了，你是他最得意的學生，他不想讓你過早的接觸這些。”
“不想讓你在學業上分心，你的未來不可限量。”
“連楊老都舍棄半生心血給你讓步了，陸幽你告訴我，你到底還想怎么樣？”
這一次陸幽沒有再反駁，自己家的老師，那個平日里和藹的老爺爺，也就只有那一次的爭吵讓他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
他舍棄了自己半生的心血……
他的不堅持就是在為陸幽的‘拼音’系統鋪路，不然的話任憑她再怎么努力，終究抵不過那些只要出現就必然會被接受的事情。
將一行人帶到辦公室內，倒了些茶水后陳穆野說道：“好了，那么現在說正事吧！”
“既然陸幽你見過了虛數生命。”
“那么你是否已經擁有了虛靈？請你老實告訴我，這很重要……”
搖著頭陸幽連虛數生命是什么都知道，又怎么可能會擁有所謂的虛靈？反正天塌下來了有上面的人頂著。
她最關心的那是那段消失的歷史，也許跟那些虛數生命有關聯？
也有可能在今天得到一個答案，陸幽帶著激動的心情問道：“虛數生命，是導致那段現代史消失的原因嗎？”
“我不知道。”陳穆野直言回答道。
“到目前為止，我們只知道虛數生命是人類的衍生物，所以沒有毀滅人類的根據，至于那段消失的歷史。”
“那些虛數生命，為什么會以文字和信息為生，我們也不得而知。”
“虛靈也是虛數生命的一種存在形式，但它們不會傷害你，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幫助我們，也是抵擋虛數生命入侵的主要力量。”
越說到后面陸幽越迷糊了，到底什么是虛數生命，什么又是虛靈啊？
見到了陸幽的疑惑，陳穆野示意了一下江璃。
后者點了點頭，接過話題解釋道：“在古代，虛靈和虛數生命還有另一個叫法，我們稱之為鬼魂，在佛家典故里，也叫做相由心生。”
“世界上本沒有鬼神，但是信的人多了，它也就是真實存在的了。”
“但這階段的虛靈很不穩定，大多會自然消散。”
“但是也有特例。”
“失去了妻子的丈夫，總會在飯桌上多準備一副碗筷，數十年如一日，他的虛靈就很真實，他的妻子也就從未消散。”
“當丈夫死去時候，那個虛靈會變成一個真正的靈。”
“當條件成熟的時候，就會完成了到虛數生命的演變，這是道目前為止我們所知道的事情，不過虛數生命很危險就是了。”
非常通俗易懂的解釋，虛數生命攻擊可能誕生的虛靈的人，甚至現在的陸幽也很危險，是虛數生命獵食的目標。
但陸幽就是覺得哪里出了問題，因為這些跟她一直找尋的答案格格不入啊！
“不對，虛數生命攻擊人類，是為了維持自己的生存。”
“那么消失的現代史呢？”
“那個攻擊我的怪物，并不止是為了維持存在，她想變成真正而有意義的生命……”
沒有誰可以給陸幽答案，但是陳穆野給她指了一個方向，在距離這里最近的南岸之都，有應對虛數生命的機構之一，也是培養人類自身虛靈的地方。
他說楊老也是希望陸幽去的，還有老師的親筆信：“在南岸之都那里，也許會有你一直在尋找的答案。”
“老師已經老了……”
“我也想知道真相……這是每一個癡迷現代史人的心愿。”
那個印象中的老人確實沒時間了，他認為陸幽可以解開真相，因為這就是她一直在尋找的答案啊！
不然的話那道無數個夜晚，伏案查找資料的背影還有什么意義？
連陸幽都會覺得自己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