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紫衣少年露出勝券在握的表情:“那神秘來客再是學富五車,我也不信他可以戰勝文超那一首《水調歌頭》!”
“時代,已經變了。”
“現如今,覺醒為王!”
聲聲落下,帶著濃濃的自信,對面那人聽了,雖然還是有點懷疑那什么《水調歌頭》到底行不行,但自家“主子”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會傻到再去反駁。
“公子既有妙算,文試應是穩了,剩下的武試,屬下也已經想好對策……”
想了想,對面那人說道,聽著聽著,紫衣少年漸漸露出滿意的神色,點頭道:“就這么辦吧,確保萬無一失!”
“是,公子!”
對面那人應了一聲,旋即又問道:“還有,公子,這神秘來客本領不小,我們是否也招攬一下?”
“不必了。”
紫衣少年直接擺袖,“一來,文否得罪此人太深,這種人又肯定心高氣傲,這時候再招攬,只會碰一鼻子灰,反受譏諷,不妥;二來……”
話到此處,紫衣少年腦海中陡然浮現出了一個熟悉而又可恨的身影,頓時一咬牙,“我平生最恨這種待什么事都云淡風輕的家伙!”
“……是。”
聽紫衣少年心意已決,對面那人也不再多勸,只再說了幾句計劃詳情,便切斷了聯系。
紫衣少年旋即盤膝坐下,本想繼續修行,但先前腦海中的影子卻始終揮之不去……
“喝!”
心煩意燥,紫衣少年猛地站起,狠狠握住了拳頭,旋即,像是咬牙切齒的野獸般,低低吐出了兩個名字。
“楊留!蘇飛!”
他有兩個仇人。
一個,是名為“楊留”的魔海門弟子。在一年前,那電閃雷鳴的一夜,紫衣少年偷偷拜見了此人,為了榮華富貴,不惜跪伏在他的腳下將曾經的至交好友全盤出賣。
可以說,楊留此人見識過紫衣少年弱小時的“丑陋”,因此上了他心中的必殺榜單,只是據說楊留不知怎的已經被魔海門以叛宗罪處死,算是便宜了事!
而另一個……
“蘇飛!”
紫衣少年眸中同時迸射出了恨意,畏懼和爽快等情緒,十分地扭曲!
曾經,紫衣少年是那么地尊敬這位同村好友,可是,為什么他要崛起呢?為什么他就不能和自己一樣,安心做個農夫?為什么他偏要變成一個自己完全無法追及的天才人物?
紫衣少年不服氣。
他不問自己的努力,也不問他人的努力,他就是不服氣。
別人可以發自內心地為熬出頭的摯友高興,一起喝得酩酊大醉不在話下,但他不行,他不服氣,他就要在一瞬間推翻所有。
于是,有了“疑似覺醒”的實名舉報,有了前身的凄慘入獄,有了后面的很多很多事……
“聽說,你終于擺脫了魔海門?”
紫衣少年抬眼看天,像是和人交談,又像是自言自語,“呵,呵,蘇飛!蘇飛!你現在,一定過得很凄慘吧?是不是還舍卻了其余的一切,日夜苦修,不懈奮斗,只為找我報仇?”
喃念出這句,紫衣少年仿佛得到了一種扭曲的快感,臉上逐漸猙獰,“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已經不再是當初的我了,我們,也已經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了!”
“期待!我真期待你歷經磨難站到我面前,以為奮斗多年,終于能夠復仇,卻被我一招擊敗,如螻蟻般斬殺的那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