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文超之后,又一位文社才子跪了。
在聽旁人娓娓道出“詩云”一說后,文否精神震動,連吼數聲絕不可能,然后……再一次瘋了。
是的,又瘋了。
原本這貨在經歷昨晚事件后,精神狀態就很不穩定,只是因為意外覺醒,升起了名為“報仇雪恨”的希望小火苗,這才恢復了些許狀態……可如今?滿心期待的打臉復仇變成了反被打臉的荒唐鬧劇,就連最后一絲臉皮,都被他自己揪了下來,狠狠踩踏!
這些還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到了這當口,文否就是再蠢,也明白自己今生都報仇無望了……
敵人,是能翻手成“詩云”的恐怖存在。
而他文否?不說之后必然爆發的心魔,就算一切完好,奮起直追,但以他的天賦,又怎么可能追得上!
希望火苗在眼眸中消失。
文否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他選擇了瘋癲來逃避——要知道,對文否,文超這種高高在上的“才子”來說,認知到這種永遠無法追及的“才華差距”才是最痛苦的,那,甚至比死還要難受!
經過此事,文否,文超的名聲也都完了。
如果說,之前還有人懷疑蘇飛是眼紅妒忌,憑空污蔑文社才子的話,那現在,詩云在手,大勢已成的蘇飛,便再也無人懷疑。
《水調歌頭》,《春江花月夜》給兩人帶來的偽光環,就仿佛沙堆城堡,一次浪花席卷,即告毀滅。
隨著兩人一瘋一廢,盡皆敗落,這次研討會的文會階段也就此落下了帷幕。
當然,這不是正常的流程。
按照正常流程,在第一“詩詞”評出之后,接下來還會有各種各樣的賞析,如此才稱得上研討會……但,這次不同。
這一次,蘇飛是以“詩云”形式終結了文會,在做到這件事的同時,他也終結了整個“詠月詩派”!
想想吧,所有詠月詩詞,都已經被他寫出,如此今后無論誰寫詠月詩詞,寫的是什么,又達到了什么樣的高度,最終,都會是他蘇飛“已經寫過的”!
換句話說,詩云一出,詠月詩派,將再無新意可言!
這,才是詩云真正的霸道所在。
它的出現,從一開始就不只是為了碾壓文超,或者文否——他們只不過是被順勢碾死的兩只小螞蟻——這,是他們無法企及的全新境界,是“雖無抄詩詞,但舉世可抄者,皆我有之”的奇思妙想,是以一人之力,鎮封整個詠月詩派的無上魄力!
蘇飛這逼裝大了。
自他之后,神州再無詠月詩!
可想而知,這會掀起怎樣一場驚濤駭浪!
……
……
此時,某處幽暗角落。
“文會完了!”
“東家要我們拿的東西,已經有一半丟了。”
“大家都說說,現在該怎么辦?”
黑暗中,唯幽火搖曳,如同鬼怪的暗謀。
“……只能從武會上入手了。如果能夠獲勝,至少還能拿到一半東西!”
“不錯,最好能把某人打個半死,等事情塵埃落定后再劫掠他……”
“呵呵,你們想得可真美!此人戰力可是深不可測,把他打得半死?呵呵,你們誰行?誰行誰上!”
這句話落,場間頓時沉寂了一陣,好一會兒才有人一字一句地說道:“如果說那什么‘詩云’是真的,那這人的神識絕不可敵!至少,我與他神識對撞,撐不了多久就會變成瘋子!”
“什么?李?你的神識可是我們中最強,當年四位大宗門出身的散人與你神識對撞,都沒能奈何得你啊!你這話……會否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