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女兒女婿一家來了,他看著外孫玄德、玄離,猛然想起來,新帝身邊那個人到底像誰了
“玄英呢你們知道玄英的消息嗎”胡侍郎問道。
胡幺娘笑了,“玄英不是在梧州老家嗎還未滿十八歲,不能回來呢,爹好端端的問他做什么”
“前幾日圣上登基大典,我在圣上身邊見了一個人,覺得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方才見了玄德玄離才想起來,那個人許就是玄英。”胡侍郎說道。
高遠生蹙眉,高玄英不是去什么書院讀書了嗎怎么會在圣上身邊“大概是人有相似吧,岳父認錯了。”
胡侍郎蹙眉,“但愿吧。若真是玄英,對我們來說,許是件好事。”
高遠生心中明白,過繼之事,胡侍郎支持的是魯王世子,誰曾想最后圣上選的是齊王。因著這個緣故,胡家諸人和高遠生的官位十余年未曾升遷過。胡侍郎到底年老,原本早就想致仕的,如今也只能死死撐著。
沒幾日,朝堂上有人彈劾胡侍郎長子草菅人命、貪污納賄數條罪名,證據確鑿。圣上當即下旨,削職查辦。
胡侍郎面色慘白,回去后就病了。
可圣上并沒有因此就網開一面。
很快,拔出蘿卜帶出泥,胡侍郎的其他幾個兒子也受到了牽連,什么出入煙花之地、私納罪臣之女等罪名都出來了。
幾個兒子削官的削官,查辦的查辦,收監的收監。
胡侍郎心痛萬分,最終一口氣沒上來,一命嗚呼了。
胡幺娘得知消息后,當即暈了過去。醒來后,想要去胡府幫忙,結果看到高遠生陰沉著臉坐在一邊。
“怎么了”胡幺娘有些害怕。
“方才接到調令,我被調到梧州懷縣當縣令了。”高遠生沉著臉說道。懷縣,正是高遠生的老家。
“你這是在怪我,怪我爹”胡幺娘顫抖著問道。
“難道不該怪嗎我在戶部做的好好的,如今卻被調去當個縣令只給了我一個月的期限,一個月內,必須到任這難道不是受了胡家的牽連嗎”高遠生難掩怒色。
“高遠生,你說這話有沒有良心若沒有我爹,沒有胡家,你豈有今日如今我爹剛死,你就,你就”胡幺娘忍不住哭了起來。
高遠生一言不發。
高玄德帶著弟妹來了,“娘,外祖父他”
胡幺娘看到孩子們來了,轉頭拭淚,“玄德,你外祖父去了,我如今要去胡家照看,你在家帶好弟妹。”
“娘,我陪你一起去,玄意,你看好玄離。”高玄德一副少年模樣,英氣十足。
“娘,我也去,我要陪著外祖母。”
“我也要去。”
玄意玄離圍在胡幺娘身邊說道。
胡幺娘難掩激動,“好,好孩子。”說完,看了高遠生一眼,帶著孩子們走了。
高玄德蹙眉,“爹,你不一起去嗎”外祖父過世,爹這個女婿怎么能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