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清覺得腳步有些沉重,他忽然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柳先兒。理智告訴他,先兒不似表現出來的那般單純,甚至對他的愛都是帶有目的性的。可情感又說,先兒不是這樣的人,胡言亂語當不得真自己應該聽一下先兒自己怎么說。
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快速生根發芽。
晏云清走了進去,柳先兒茫然的坐了起來,環顧四周,待看到晏云清的時候,立馬驚喜的叫道“師父,你去哪兒了”
晏云清走了過來,在她身邊坐下,“先兒,你記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么事”
柳先兒一臉茫然,搖頭說不知。
“昨日你忽然瘋了一般,還說了很多瘋話。說你在遇見我的當晚做了個夢,夢見我會飛升,所以你才執意要跟著我的。是真的嗎”晏云清盯著柳先兒的眼睛說道。
柳先兒眼神清明,神色坦然,“我說過這樣的話嗎我不記得了。”
雖然柳先兒表現的很坦然,可晏云清卻很失望,就在問話的同時,他悄悄放了一絲神識到了柳先兒的識海里。因著柳先兒現在修為低,晏云清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不驚動柳先兒的前提下,進入柳先兒的識海,進而得知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和柳先兒表面的鎮定坦然不同,柳先兒的識海里當時一片混亂,滿腦子都是“他怎么會知道這是我的秘密,我不可能說出來的不可能的現在該怎么辦我該怎么瞞混過去。對,我不承認,只要我不承認就行了”
晏云清看了她許久,嗯了一聲,“你身體怎么樣還能趕路嗎我看著外面的迷障好像散了些,應該能走了。”
柳先兒見晏云清不繼續說了,松了口氣,可她還是不大放心,靠在晏云清的胸前,“師父,你不會信了那些話吧我都說了,昨天的事我一點記不得了,那些話根本不可能是我說的。我對你的心你還不知道嗎你說過,以后會一直相信我,一直站在我這邊的。”
晏云清嗯了一聲,同時手輕輕的環住了柳先兒。
柳先兒這才放心,抬起頭來,在晏云清臉上親了一下,“我起來了,收拾一下就能走了。”
柳先兒歡快的去收拾了,盡量表現的正常自然。
在柳先兒看不見的地方,晏云清從袖子里拿出一塊手帕,輕輕擦了擦方才柳先兒親過的地方。
二人走出金屋,看到對面的蔣禮也起來了,又換了一身衣裳,今天是一身鵝黃色的廣袖留仙裙,襯得她仙氣飄飄,又青春無敵。
“哎呀,我今天穿這一身真好看呢畢竟鵝黃這種顏色,只有少女才敢穿,也只有少女才能壓得住。你說是吧姨奶奶”蔣禮理了理袖子,笑盈盈的說道。
柳先兒方才清楚的看到晏云清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艷,本就嫉恨不已,她此番出門,沒來得及置辦行囊,師父給她用法術變的衣服,款式老土,顏色老舊,襯的她越發的灰頭土臉。
如今再被蔣禮明里暗里的擠兌,柳先兒心中的怒火越發高漲。
忽的拉著晏云清的手,死死盯著他,“你愛不愛我”
晏云清蹙眉,這和愛不愛有什么關系
“你要是愛我,就替我殺了她殺了這個賤人不止她,還有那天的幾個散修,殺光他們殺光他們”柳先兒面容扭曲,語氣詭異的說道。
晏云清卻清楚的看到柳先兒的眼睛變紅了,他還是心存僥幸,“你呢,你愛不愛我如果我不能飛升,你還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