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蔣禮,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已經是陌路人了,誰還計較這些。我倒是高興,巴不得他們以后婚宴也在餐廳辦呢,就當為餐廳創收了”
經理見她如此豁達,也笑了笑。只是事后和旁人說起此事的時候,語氣很是不屑。“我不是看不起文人,旁的文人,憂國憂民,筆鋒如刀,貶古刺今,這才是文人風骨呢。偏有他這類的文人,不見他有旁的建樹,唯獨情詩寫的挺好。他算得上什么文人。”
這番話竟傳了出去,不少人細細想來,卻是如此,頗以為然。一時間,翁斐然的上海文壇的聲譽跌入谷底。
只是此時的翁斐然也想不到這些。他正滿心歡喜的將江清之引薦給父母,“爹,娘,她就是清之,我的愛人。”然后溫柔的看向江清之,“清之,這就是我的爹娘。”
江清之微微頷首,“伯父,伯母,初次見面,也不知道你們喜歡什么,給你們買了點小禮物,希望你們能喜歡。”
翁父翁母聽了這話,心中微安,還算懂點禮數。
誰知翁斐然眼睛瞪得老大,看著翁母。
翁母白了他一眼,將自己準備的見面禮拿了出來,兒子幾次三番的提醒,如此鄭重,翁母自然也不會怠慢,將自己慣常戴的一堆翡翠鐲子拿了出來,“這對鐲子,是我當年進門時,斐然他祖母給我的,說是家傳的,如今你既進了翁家的門,這鐲子就送給你了,希望你以后好好的伺候斐然,相夫教子,做個賢妻良母。”
江清之出身不凡,自然也看出那對鐲子不是凡品,心里也有些歡喜,覺得公公婆婆待自己也算上心。只是還沒歡喜一會,聽了翁母的話,江清之心里不快活了。
“伯母這話錯了,如今都是新社會了,伯母怎么還說這些。夫妻之間應該互尊互愛,沒有誰該伺候誰的道理。再有,我不是舊式女子,不會相夫教子,也做不成賢妻良母。”
江清之此言一出,翁父翁母就變了臉色。
翁斐然也是一臉的著急,不滿的看了翁父翁母一眼,不是都說過了嗎清之不是一般人,不好拿這些規矩禮法約束她的。怎么又忘了呢
“清之,你別誤會,我娘她不是這個意思,她只是一時嘴快,說順口了而已。”翁斐然趕緊說道,又扭頭對著翁母使眼色。
翁母看了翁父一眼,只好含羞忍怒道,“是呢,是我說錯了。”只這一句,旁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她這個當婆婆的,沒給兒媳婦立規矩就不錯了,沒道理還要給她低頭認錯吧
氣氛有些尷尬。
翁斐然拉著江清之的手,眼神里帶著些哀求。爹娘畢竟是長輩,年紀又大了,總不能讓他們低頭認錯吧。只能暫時委屈清之了。
可江清之心里也十分委屈,她原以為能教育出翁斐然的家庭,父母定會十分開明,沒想到卻是如此封建。虧得她滿腔熱忱,挑了好幾天,給他們準備禮物。真是真心錯付還有翁斐然,原以為他接受過西式教育,思想應該很成熟了,沒想到骨子里還是這般愚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