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向清高,今日也稱的上是顏面掃地。
等回到旅店,沒等翁父發怒,翁斐然倒先發了一頓火,先是責怪翁母亂說話,得罪了清之,又責怪翁父不顧身份,在大庭廣眾之下無理取鬧,害的自己顏面掃地。
翁父被氣的半死,說不出話來,渾身發顫,指著翁斐然。
翁母趕緊上前,一邊給翁父順氣,一邊道“斐然你怎么能這么和你爹說話這就是你的孝道嗎你讀的書都讀到哪里去了”
“什么是孝難道不分是非黑白一味愚從就是孝嗎現在是新社會了,你們的舊觀念已經落伍了你們不要拿你們的舊觀念來約束我們”翁斐然又氣又惱,說完后,摔門而出
翁父氣的落下淚來,顫抖著說道“他這是嫌棄咱們,認為咱們給他丟臉了既如此,咱們還賴在這里做什么,收拾東西,回家”
翁母也很生氣,“都是那個江氏挑唆的斐然從前很孝順的”她不認為是自己兒子的錯,都是那個女人的錯
事到如今,計較誰的錯又有何用
老兩口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吩咐跟著的人收拾行李,含著眼淚,離開旅店,坐著黃包車去了火車站,買了最近的車票,回老家了。
不巧,又被熟人看到了。翁斐然沖冠一怒為紅顏,為了女人將父母趕回老家的事,頓時傳揚開來。翁斐然又加了條不孝的罵名。
偏翁斐然豪無所覺,還在絞盡腦汁的給江清之寫情詩,一連又寫了幾日,總共十八首情詩,首首情真意切,總算哄得江清之不生氣了。
再加上翁父翁母又走了,無人打擾,二人又重歸于好,恩恩愛愛起來。
只是翁父翁母此番來,卻沒留一分錢。
他們的開銷又大,沒幾日錢就不夠花了。
翁斐然再去找人借錢,卻都推說手頭緊。
翁斐然想起前番在報紙上發表情詩,報紙給的稿費,想著這也是條路,便又寫了幾首情詩送到報社,想要發表。
結果編輯卻說,近日又不少讀者來信抗議,說目前形勢嚴峻,內憂外患,報紙卻刊登這些靡靡之詞,毫無憂國憂民之心,實在其心可誅主編也不敢冒大不諱,只說以后這類的詩作不許刊登了。
翁斐然氣急,這家報社不行,便換一家,誰知一連好幾家報紙,都不行。有的理由和之前一樣,有的說他這首情詩太過于俗氣,和那十八首風格差不多,沒什么心意,讀者不愛看。甚至有的質疑他是不是江郎才盡了。
翁斐然很生氣,別的倒也罷了,說他的詩俗氣,說他江郎才盡,這讓他十分不能忍。
于是一連寫了十幾首詩,拿給江清之賞鑒。
江清之看了,也說這些詩大同小異,毫無新意不說還沒什么靈氣,還說詩要情真意切,才能打動人,勸他不要急切,慢慢來。
旁人的話翁斐然聽不進去,可江清之的話,翁斐然卻舍不得不聽。
這才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