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之很是不理解,明明花錢找個人就能解決的事,為什么非要自己來,自己辛苦不說,還連累兒女擔心。翁家又不缺錢,還這么小家子氣。
只是想起哥哥的話,江清之將話咽了回去。
“今天委屈你了。”翁斐然輕聲說道。
江清之立馬紅了眼眶,“你這樣說了,我就不委屈。”
翁斐然從口袋里掏出一條項鏈,“以后再給你買條更好的。”這是他用預備婚禮剩下的錢買的。
江清之摸了摸項鏈,笑了,“這個已經很好了。”
有了這條項鏈的撫慰,今天的委屈也煙消云散了。
翁父沒幾天就出了院,只是看到江清之的時候,又會響起婚禮上傷風敗俗的那一幕,到底有些尷尬。
江清之心里也清楚,更知道,翁父翁母更想見到的是翁斐然而不是自己,于是便只在翁父出院那天出現了一次,其余時間也不怎么往翁父翁母跟前湊。
江清之的婚后生活和從前差不多,吃吃飯,跳跳舞,打打麻將,唯一不一樣的是,再也吃不到維多利亞餐廳的蛋糕了。
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若是還能吃到,或許再過一段時間,就膩了。可現在,吃不到了,反而越發的想念了。
只是這話也不好和翁斐然說。
江清之在麻將桌上新認識的一個朋友,叫蔣友文。看江清之似乎有些不大高興,便問她怎么了
江清之便將這事說了。
蔣友文當時沒說什么,第二天打麻將的時候,就將蛋糕放在了江清之面前。
江清之一看包裝,沒錯,再一嘗味道,更高興了。“多謝了”
只嘗了一口后,便放在了一邊。有些東西,念念不忘的時候珍貴,可一旦得到了,發現也不過如此。
蔣友文也沒在意,絲毫沒說自己為了這個蛋糕付出了哪些努力,只微微一笑。
旁人見了,笑道,“這蛋糕可來之不易,你怎么不吃啊”
江清之笑了笑,“我怕胖,嘗一口就好了。”
旁人表面上不以為然,心里卻有些咂舌,這蛋糕可不好買,只嘗一口,未免太浪費了。偏這兩個人非親非故的,卻一個這般用心,一個習以為常。難免讓人多想。
江清之的牌友之一,和翁斐然關系還不錯,有一次見到了,便想著提醒翁斐然一下。
結果翁斐然卻一臉微笑,“清之不是這樣的人。”
對方見狀,笑了笑,沒有多說。
翁斐然下班回家,發現江清之在家里擺了一桌麻將,看到他回來,便給他介紹起來。
翁斐然聽到蔣友文這個名字時,頓了頓,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對方一番,笑了,不如他多矣。
在江清之邀請他坐下來一起打麻將的時候,翁斐然以自己要趕稿為由拒絕了。家里開銷大,爸媽那邊一個月就補貼一百塊錢,遠遠不夠,他少不得要想法子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