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斐然孑然一身,離開了廣州那個傷心地。本打算去北平的,可朋友說,上海有租界,相對于北平來說,更安全一些。于是翁斐然又回了上海。
再次相遇,物是人非,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許久沒有說話。
兩個人就這么再次走在了一起。
翁斐然找了份工作,還是老師,可工資卻沒之前那么高了。他們重新租了個房子,翁斐然上班的時候,江清之就待在家里。
外邊越來越亂,日子也越來越難過。終于有一天,戰火燒到了上海。
翁斐然的朋友送了他兩張去港城的船票,可二人卻在混亂之中失散了。
翁斐然沒有留下來尋找江清之,而是自己獨自上了船,看著船慢慢駛離碼頭,他低頭看著手里的兩張船票,將其中一張撕碎了,扔進了海里。然后戴上帽子,走進船艙,找了個位子坐下。
而這一幕,都被站在二層甲板上的蔣禮看在了眼里,她方才看的清清楚楚,人群中,是翁斐然主動松開了江清之的手。
“你在看什么”蔣禮扭過頭去,房東太太挽著經理的手看著她,當初誰也想不到,房東太太最后竟然和經理在一起了,這次去香港,經理也帶上了房東太太和她女兒。阿毛的父母親人都在上海,他沒有走。
“沒什么,看到一個認識的人。”蔣禮沒將剛才的事放在心上。她有她的生活,翁斐然也好,江清之也罷,早就和她沒有任何關系了。
之后的很多年,蔣禮通過自己的努力,開了家蛋糕店,蛋糕店越開越大,賺的錢也越來越多。只是蔣禮始終一個人,日子過得也很儉省。
直到多年以后,人們才知道,原來那些年,蔣禮賺的錢全部被她秘密換成了各種物資,源源不絕的送去了內地。
蔣禮成了遠近聞名的愛國商人,被廣為傳頌。
白發蒼蒼的翁斐然仔細的盯著報紙看了半天,始終無法將這個優雅的女士和記憶里的蔣禮劃上等號。其實他已經記不清蔣禮到底長什么樣子了,只是始終記得蓋頭掀開時那雙靈動的雙眼。
只是,人家已經名利雙收,而自己,只能蝸居在這七八平米的房子里,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幾天后,翁斐然被人發現死在了房子里。
翁斐然在港城還有些名氣,報紙上等了訃告。蔣禮看到了,替翁斐然辦理了身后事。
也就是這時候,蔣禮才知道翁斐然這些年的境遇。
其實一開始,翁斐然在港城過得還算不錯,他還是有些文采的,寫了不少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很是吸引了一些無知的少女少婦,也惹上了不少風流債。
翁斐然是來者不拒。只可惜,他后來碰上了一個硬釘子。對方的丈夫是個狠人,挑斷了翁斐然的手筋腳筋,將人扔到了最下等的窯子里,被折磨了十來天,才被放出去。
之后,翁斐然就徹底落魄了,靠人接濟度日,窮困潦倒。
對于這個結局,蔣禮卻不覺得意外,因為當初就是她,將翁斐然勾引人婦的事透露給對方的丈夫的。就連人選,也是蔣禮精挑細選過的。
蔣禮始終覺得,相比于其他方式,現世報是最痛快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媽又開始圣母了,勸我生二胎,說我老公家只有他一個兒子,意思讓我務必給我老公生個兒子,傳宗接代。正趕上我心情不好,就直接懟她說,他家只有一個難道是我的錯嗎不是該怪我婆婆嗎我媽就說我不會說話。之后又是老一套,生兩個老了以后享福。我就說你生了兩個兒子,享誰的福了嗎她又說生兩個我姑娘有個伴,我說他們相差十來歲,話都說不到一起去,伴什么啊然后我姑娘又在旁邊說,她不需要伴了。
我媽沒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