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家大哥想了想,的確如此。
那于公公在外面威風八面,可實際上,他不過是林衡署的一個小太監而已。
這一日,他和其他人捧著最時興的鮮花去了嘉善堂。恰好蔣禮今日沒有外出,看到這些新鮮花草,覺得賞心悅目,就讓人打賞。
其余人得了賞,千恩萬謝的走了。
小于子留在最后,眼瞅著沒人注意,悄無聲息的跪在了蔣禮跟前,“女官,外頭有人托奴才給您傳句話,問您如今還喜歡吃加了辣椒的月餅嗎”
蔣禮紋風不動,“這小太監,是瘋魔了嗎說些什么呢誰家月餅里加辣椒啊莫非是川蜀一帶的風俗嗎”
小于子壯著膽子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見蔣禮面色如常,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心中一沉,不禁埋怨起連家做事莽撞,太過冒險,噗通噗通的磕起頭來,“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女官恕罪。”
蔣禮笑了笑,“你方才說,有人托你給我帶話誰托你的”
小于子不敢說。
“直說無妨,許是我知道呢”蔣禮笑道。
“他說他叫宋清遠,家住在清溪巷,他說您聽到這句話就知道他是誰了。”小于子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宋清遠我認識這個人嗎”蔣禮向左右問道。
左右皆搖頭。
“你起來吧,今日之事,我就不計較了,以后行事還是得謹慎些,此番是我,若換了旁人,就憑這私相授受四個字,你就吃不了兜著走了。”蔣禮笑道。
小于子千恩萬謝,連磕了幾個頭。
從嘉善堂出來,小于子恨得牙癢癢,連家害人不淺啊差點就得罪人了。
小于子抽了個空,出了趟宮,去了連家,將連父劈頭蓋臉一頓罵,“做夢也要個度,那可是在太后皇上跟前都說得上話的正三品女官,豈是你們這樣的人家能認識的”
連父也不敢回嘴,好容易等于公公罵累了,趕緊捧了杯茶遞上,“于公公是說,我那侄兒認錯人了”
茶水溫度剛好,于公公猛灌了一杯,還不夠,示意再添一杯,“幸虧蔣女官和氣好說話,否則今日雜家也不能全身而退了。”
連父滿臉賠笑,“公公受累了,這點意思,公公拿去喝茶。”說罷,將一個荷包塞到于公公手里。
于公公捏了捏,滿意的點點頭,看在這些銀票的份上,于公公多說了幾句,“看在咱倆好的份上,我多嘴勸你一句,你那個侄兒啊,還是敬而遠之的好。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認識蔣女官,可蔣女官現在擺明了是不想認識他。蔣女官我是經常打交道的,最和氣不過的一個人,最是憐貧惜弱,宮里受過她恩惠的人不少。她不是那種一旦富貴了就翻臉不認人的人。所以啊,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是你我不知道的。所以,我勸你,不要插手的好。富貴雖好,性命為重。”
于公公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連父的手,然后起身走了。
連父送走了于公公,方才直起了腰,捋著胡須,想著于公公的話,眉頭緊鎖。
作者有話要說最后兩門,考完就解放了,寒假要開始了這個寒假,注定會很熱鬧,家里又要多個小祖宗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