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言歸正傳,別看索額圖和佟國維的關系不好,但是作為胤礽的母族,索額圖卻想和胤礽的妻族瓜爾佳一族打好關系。
畢竟他們的立場是天然一致的,日后會怎么樣且不說,但是至少在這一刻,索額圖也是盼著幼雙能夠順利給胤礽誕下一個嫡子。
如果幼雙這一胎生的是兒子的話,那么不僅對瓜爾佳一族來說是喜事,對他們赫舍里一族也一樣。
只是索額圖再關心幼雙的這一胎,他也沒有機會親眼見到她,即便今天他有資格進宮參加筵宴,但是因為男女分席的原因,再加上他又不是幼雙的親叔祖父,所以索額圖只能夠問自己的妻子了。
“行,太子妃的身子不知道有多行。”
佟佳氏和索額圖夫妻多年,兩人的情分自然不一般,所以佟佳氏在索額圖面前的時候并不拘謹,便是說的話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她也不怕惹索額圖的生氣。
“你這是怎么了”索額圖不明所以,“好好的,怎么說得這么負氣今日筵宴上后邊可是發生什么事了”
不得不說索額圖還是挺了解自己的老妻的。
“哪里就好好的”佟佳氏把梳頭的玉梳往桌面上一摔,然后道,“你是沒瞧見,今天在筵宴上,太子妃大出風頭就算了,連她額娘覺羅氏如今也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了,整場筵宴下來,個個沒法到太子妃面前巴結她,便都朝著覺羅氏去了。”
索額圖一聽到佟佳氏這么說,頓時就明白她生氣的點在哪里了,他道“如今太子妃有孕,其他女眷想要討好她也是正常的事情。”
索額圖覺得難怪都說女子小性兒呢,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
“正常我看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佟佳氏輕哼了一聲,然后道,“如今那些女眷都上趕著去巴結覺羅氏,我這兒成了冷灶頭了,焉知我的今日有可能就是你的明日。”
“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索額圖道,“好端端的,你咒我做什么”
“我哪里是咒你,分明就是提醒你而已。”佟佳氏道,“也就是石文炳這個太子爺泰山是外放的,而石家的老太爺又榮養在家,否則的話你覺得你這個太子爺叔祖父要不要靠邊站”
“笑話。”索額圖道,“我索額圖要是那么容易就被人給取代的話,那我這幾十年豈不是白活了”
“你現在說這樣的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佟佳氏道,“要我說,當初你就該好好運作運作,讓咱們赫舍里一族出一個皇太子妃的。”
如果太子妃姓赫舍里的話,那么今日她何至于坐冷板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覺羅氏被人眾星捧月似的團團圍住
“我看你真的是婦人之仁。”索額圖就差指著佟佳氏的鼻子說她頭發長,見識短了,“若是當初萬歲爺從咱們赫舍里一族選一位姑娘做太子妃的話,那么我們才應該擔心萬歲爺是不是對太子爺有什么意見了。”
為什么這么說呢
因為聯姻向來是最好拉攏勢力的方式,而他們赫舍里一族本來就是太子爺的勢力,給他選一位赫舍里氏做太子妃,那么純屬是浪費機會了。
所以知道康熙他們給胤礽定了石文炳的閨女做太子妃,索額圖是完全沒意見的,畢竟他們是武將世家,而石文炳又是手握兵權的重臣。
要知道他們赫舍里一族可沒有一個“石文炳”,現在胤礽有這樣一個泰山,那相當于是如虎添翼了。
當然了,要是沒有別的因素,索額圖自然希望太子妃出身赫舍里一族了,最好就是他這一脈的,這樣他和胤礽的關系就會更加緊密。
但是古話說得好,魚和熊掌不得兼得,所以在這件事情上面,索額圖自然是懂得取舍的。
胤礽不是康熙,如果他已經登基了的話,那么索額圖自然會做出相反的決定了,但是沒有如果,如今還只是儲君的胤礽最需要的是更多的勢力替他保駕護航。
索額圖不是習慣把外面的事情都跟自己枕邊人說的人,但是見佟佳氏現在對覺羅氏甚至是幼雙有意見,怕她糊涂壞事的索額圖不得不把這些事情掰開了,揉碎了跟她說清楚。
“若是太子爺最終不能得償所愿的話,那么這太子妃是姓赫舍里的也好,姓瓜爾佳的也罷,反正最后大家都得一塊玩完。”
索額圖這話一出,佟佳氏被他嚇了一跳,片刻后她反應過來,然后道“你少嚇唬我了,萬歲爺那么看重太子爺,他日后怎么可能不能得償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