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幼雙那兒得知了覺羅氏不可能替自己出頭之后,胤礽很快的就消停了。
只是胤礽是消停了,幼雙肚子里的孩子卻消停不了。
幼雙現在已經懷孕八個月多一點了,進入到孕后期之后,她的肚子就跟吹了氣的氣球似的,一下子鼓得十分厲害。
不僅如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臨近生產,肚子里的孩子都有點迫不及待了,反正幼雙覺得自己最近胎動的頻率高了很多。
每一次,幼雙都覺得孩子在她肚子里來了一場全武行似的。
“本來懷一個就夠辛苦了,你現在還一懷就懷倆,自然更辛苦了。”覺羅氏在毓慶宮待著的這些天,除了第一天去寧壽宮給太后請安之外,其余的時間她基本上沒有出過毓慶宮。
沒辦法,雖然說這里是自家女兒女婿的地方,但是紫禁城又不是別處,怕自己出去會不小心沖撞了誰,給自己女兒惹什么麻煩的覺羅氏就決定干脆待在毓慶宮好了。
反正如今天寒地凍的,外邊冷得很,倒不如在屋子里面暖和。
所以覺羅氏現在每天的日常基本上都是來陪陪幼雙,和她說說話,順便給小弘景和未出生的兩個小外孫小外孫女做做小衣裳,再逗逗小弘景。
“不過想想雖然更辛苦,但是一次能生倆,倒是比別人一次只生一個要省事兒很多。”而且一胎生兩個,放在誰家那都是有大福氣的事兒,更別提放在皇家了。
所以看到幼雙懷著雙胎,覺羅氏是既心疼她,又替她感到高興。
幼雙這會兒正跟著覺羅氏做針線,雖然在跟著石文炳去杭州之前,幼雙確實是做過幾年的大家閨秀,但是說實在話,針線活兒這玩意吧,怎么說呢
還是需要一點天賦的。
別看幼雙打人的時候動手能力很行,但是一到做針線活的時候,她的動手能力是真的不行。
簡單的一條直線而已,好家伙,幼雙有本事縫出山路十八彎的精髓來。
看著幼雙縫出來的歪七扭八的針腳,覺羅氏“”
算了,她開心就好。
幼雙確實是覺得挺開心的,雖然自己確實是沒有什么做針線活的天賦,但是不得不說,幼雙覺得做衣服好像挺治愈的。
幼雙記得自己上輩子讀書的時候,同宿舍的一個室友喜歡玩棉花娃娃,給自己買衣服,這件嫌貴,那件嫌沒有運險費,一到給自己的棉花崽崽買娃衣,那可不得了了
就算不包郵看上就得買。
甚至有的還得特意定鬧鐘準時去搶。
后來實在是被娃衣價格給傷到了,就選擇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從手縫到機縫,那家伙,做娃衣是做得跟吃了炫邁似的,停都停不下來。
那時候幼雙根本沒法理解她的快樂,直到她現在跟著覺羅氏一塊給孩子做衣服之后,她大概開始理解自己曾經那位室友的快樂。
雖然她的是真崽崽而她的是棉花崽崽,但是區別不大,因為同樣都是在當媽。
不過
“額娘您整日待在毓慶宮陪我,會不會覺得悶了”幼雙知道自家額娘是什么樣的人,她也不是一個能夠坐得住的。
雖然如今毓慶宮比之前的要寬敞得多,但是總歸只是一畝三分地,幼雙覺得現在要她額娘整日的兩點一線,好像確實是有點為難她了。
“哪里會悶了”覺羅氏道,“額娘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咱們母女倆還有能過上這樣的日子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