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么說,無非就是想要奉承她一下罷了。
如今想要奉承幼雙的人可多了去了,所以倒也沒有人覺得伊爾根覺羅氏這話說得有什么問題,反倒是個個附和著她的話拍起了幼雙的馬屁。
這一幕叫佟佳氏看了,要多難受有多難受,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了,當初在新年時她還有膽子在幼雙面前擺長輩的架子,雖然幼雙根本不吃她這一套,但是如今不管幼雙吃不吃這一套,佟佳氏也不敢再在她面前造次了。
佟佳氏前面十幾年確實是被捧得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但是她也不傻,尤其是有索額圖出門前對她的耳提面命,以至于佟佳氏這會兒再難受,也只能夠忍了。
忍到出宮就好了,佟佳氏心想,到時候不用再見到幼雙那張臉,她就當做眼不見為凈了。
但是佟佳氏對著幼雙尚且能忍得住,對著伊爾根覺羅氏就忍不住了,一出了宮門,她就嫌棄地對她道“好歹你也是太子妃的長輩,當著那么多人的面那樣巴結一個晚輩,也就你好意思了。”
伊爾根覺羅氏早就知道佟佳氏對自己不滿了,所以聽她這么說,她也不生氣,只是道“額娘,您這話就說得忒難聽了一點。”
“當年您為了寶珠一個孫女的前程,都敢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得罪太子妃,找她的麻煩了,如今兒媳為了自己的女兒能夠在進宮參加選秀的時候得到太子妃的幾分照顧,巴結她一下又怎么了”
伊爾根覺羅氏沒有否認自己在巴結幼雙,但是她也不覺得自己這么做有什么問題,在她看來,哪有只能得罪太子妃而不能討好她的道理
真要是不能討好太子妃的話,那么當初寶珠的婚事也不會打上石家的主意了。
伊爾根覺羅氏在心底里暗暗地鄙夷了一番,當初因為索額圖的手伸太長的原因,不僅康熙厭惡了他,就連胤礽也對他有了意見。
以至于原本有大好前途的寶珠就這樣成了棄子,不僅沒能順利進入東宮,甚至直接被康熙撂牌子了。
如果是留牌子的話,那么即便沒有指給太子爺,沖著寶珠是赫舍里一族出身的,她也該有一個不錯的前程的。
可惜一撂牌子,她的婚事就只有她的長輩過問了,原本依著寶珠的出身,即便被撂牌子了,她也不會嫁得多差的,但是誰讓她自個兒作死呢
仗著索額圖給她的底氣,在選秀期間她那些張揚而不加掩飾的行為早就早暗地里傳開了,除非是一心想要攀上赫舍里一族的人,否則的話誰愿意讓自己的兒子娶一個一心想要飛上枝頭的姑娘
事后索額圖想過和石家結兩姓之好,他們一個是胤礽的母族,一個是胤礽的妻族,如果親上加親的話,對胤礽來說自然是好事。
可惜石家的人也不傻,尤其是石老太爺早就看穿了索額圖討了康熙和胤礽的嫌了,又怎么愿意讓他們石家搭上他那艘破船
再說了,石老太爺覺得他們兩家的關系就這樣不遠不近地處著就好,沒必要太親近,省得平白添了康熙對他們的猜忌。
正因為如此,索額圖的如意算盤才落空了,寶珠最后另嫁他人。
正是因為有了寶珠這樣一個前車之鑒,所以伊爾根覺羅氏拼著被佟佳氏厭惡也不愿意把自己女兒的人生大事交給她插手。
她可不想自己清清白白的一個女兒落得了寶珠那樣百家嫌的下場,她女兒沒那個命去掙那樣潑天的富貴。
佟佳氏和伊爾根覺羅氏這對婆媳之間的官司幼雙并不知道,但是對于伊爾根覺羅氏的心思,她也是猜到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