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這么看,這個瓜爾佳氏在裕親王的后院應該是很受寵才對的,事實上并不是,最受寵的人是嫡福晉西魯克氏。
別看如今裕親王的子嗣沒一個是西魯克氏生的就以為她無所出,事實上裕親王真正的長子長女和三女都是西魯克氏生的,只不過因為三個孩子體弱,所以才沒有立住。
然而即便西魯克氏所生的孩子沒有一個活下來,也絲毫不影響她在裕親王心目中的地位。
否則的話當初他也不會在得知西魯克氏無法再生育的時候,不是第一時間把注意力放在后院其他女人身上,而是把保泰抱到她的膝下,讓她撫養了。
他就是怕西魯克氏接連遭遇喪子之痛,會撐不下去,也怕她撐下去了之后日后沒有個保障。
保泰被抱到西魯克氏身邊的時候年紀尚幼,所以一開始他是不知道自己不是西魯克氏親生的,長大一些之后倒是知道了,但是西魯克氏待他如親子,而那時候瓜爾佳氏又已經有了保綬這個小兒子了,所以這對母子的關系并沒有因為保泰知道了真相而變得親近起來。
說白了,保泰的情況和四貝勒有些像,不同的是孝懿仁皇后去世了,四貝勒成了沒人疼的孩子,而西魯克氏還活著,即便生母更疼弟弟,保泰也并不怎么在意。
因為他自個兒也確實是更親西魯克氏這個嫡額娘。
但是不管保泰和瓜爾佳氏親不親,她都是他的生母,所以幼怡作為保泰的妻子,自然不可能不孝敬瓜爾佳氏的。
事實上幼怡對孝敬瓜爾佳氏一事并沒有什么意見,真正讓她有意見的是瓜爾佳氏總愛和西魯克氏別苗頭,別不過就遷怒幼怡。
要知道幼怡可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軟和性子,一次兩次她倒是可以忍。
畢竟給人當兒媳婦的,有幾個沒有受過委屈的要不然人家也不會說多年媳婦熬成婆了。
但是瓜爾佳氏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自己當軟柿子捏,幼怡肯定是忍不了的。
“她說要給家里人祈福,讓我幫忙抄佛經,我知道她是故意折騰我的,因為保泰他額娘之前壓根就不是信佛之人。”
“但是我想著也行吧,反正我把事兒領回去,大不了讓我身邊的丫頭代勞就是了,反正她也認不得我的字跡。”
“但是誰知道保泰他額娘讓我就在她的佛堂里抄,還是要是我誠心的話,跪著抄更好,大姐姐您說,這換誰忍得了呀”
幼雙一聽,臉上的笑意就淡了,她之前真沒聽說裕親王府上的側福晉是這樣的性子。
“然后呢”幼雙問。
“然后我當場就甩袖走人了。”幼怡道,“她是長輩沒錯,但是沒有這個欺負人的吧”
“那你怎么打保泰”幼雙問。
“她找我們家爺告狀,故意說我仗著有個太子妃的長姐就目無尊長,不把她放在眼里,又說了一些挑撥離間的話。”至于說什么挑撥離間的話,幼怡倒也沒有說。
幼雙不在意這個,只是問“然后保泰就信了”
“那是他額娘,便是沒有養他那也是生他的人,他會不信嗎不信的話他就不會回來質問我了。”一提起這個,幼怡就覺得委屈。
她要不是為了保泰,她也不至于忍瓜爾佳氏這么久,結果他倒好,和他額娘一塊欺負她。
“所以你就氣到打他了”
“我我也沒用力打。”幼怡給自己辯解了一下,主要是她和幼雙不一樣,幼雙是真的跟石文炳學過功夫的,而幼怡呢卻沒有系統地學過。
“為什么不用力”幼雙問。
幼怡“”
“我看他就是被打得輕了。”幼雙說,“今兒是皇阿瑪的壽辰,也不宜說這些事兒,等明天吧,我以太子爺的名義請他來毓慶宮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