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騰隆急了,吭哧著解釋道“他沒有側室,沒有通房小妾,我見過他幾次,說話也好,舉止也好,哎喲,溫柔得得跟胡同口的柳芽兒一樣。我這么頂天立地的男人,心都像貓撓了般癢得慌。他肯定是兔兒爺,只喜歡男人”
盧希寧扣著絆扣的手一頓,睜大眼睛說道“他能抱得動我真是他抱的嗎”
張婆子無語至極,片刻后說道“姑娘不該關心這些,奴婢見著納蘭公子的時候,他的臉色好似不大好。姑娘吃醉前,可是又說了什么話得罪了納蘭公子”
盧希寧呆了呆,皺起小臉拼命回憶。只是實在回憶不起來,只得頹然放棄,說道“我不記得了。”
張婆子憂心忡忡看著她,說道“姑娘啊,奴婢跟著姑娘,從進莊子時就想出聲提醒,姑娘說話太直愣愣,哪有那般問話的。奴婢又怕納蘭公子會以為咱們府上沒有規矩,主子說話,哪有下人插嘴的理。納蘭府上的規矩重,那么多人都見著姑娘吃醉了,還被納蘭公子親自抱著。就算姑娘與納蘭公子定了親,也會有人多嘴說閑話,要是傳到覺羅夫人耳朵里去,只怕會以為姑娘輕狂。”
盧希寧被說得煩躁不已,這破規矩真是多如牛毛,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人。她來到這里之后沒有喝過酒,也不知道她喝斷片后是什么德行。
冥思苦想,盧希寧也沒想到解決之法,干脆放棄先去洗漱,說道“我以后再也不吃酒了,等會還是去請教嫂嫂吧,問她究竟該怎么辦。”
張婆子也無法,忙跟著去伺候她洗漱。去到正院之后,飯菜已經擺在桌上,盧騰隆與李氏已經坐在桌上等她。
李氏上下打量著盧希寧,盧騰隆則關心地問道“妹妹,頭還疼嗎”
盧希寧搖搖頭,說道“不疼,就是有點兒沉。”
盧騰隆松了口氣,招呼她坐下來,說道“不疼就好,等晚上再睡一覺起來,頭就不沉了。你以前滴酒不沾,第一次吃酒不知輕重,肯定會醉。聽說你又吃的是黃酒,喝起來甜滋滋的跟水一樣,不經意間就得喝多。黃酒后勁足,上頭之后可不是會醉。沒事沒事,先過來用些飯吧,哥以后陪著你喝,把這酒量給練起來,保管你沒多久就能千杯不倒。”
李氏氣得直往盧騰隆身上放冷箭,見他厚著臉皮沒有反應,只得作罷。
李氏其實也認為盧希寧得學會吃酒,貴人家的宴請酒席多如牛毛,她總免不了要出來招呼客人。要是酒量不好,當場撒起了酒瘋,她本來就不會說話,要是再酒后沒得控制,那樣的場景,李氏不敢再想。
不過盧騰隆吃醉了酒也磨人,李氏一直不許他吃,當即說道“妹妹吃酒,你只能在旁邊看著。我知道你饞那一口酒,吃后發酒瘋,看我跟你沒完”
盧騰隆悄然朝盧希寧擠擠眼,悶頭吃飯沒有吭聲。
中午盧希寧吃多了些,現在也沒有什么胃口,只吃了一個半饅頭,喝了碗面片湯便放下了筷子。
盧騰隆幾口就解決了盧希寧掰下來的半個饅頭,李氏胃口向來小,照樣只吃了一個饅頭。
盧希寧坐在桌上等他們用飯,突然問道“嫂嫂,吃太多的話會不會有違規矩”
李氏愣了下,思索著說道“這不能吧,規矩中也沒有這一條。以前額涅曾跟我說,別信那些說姑娘得瘦才好看的話,太瘦可不好看。能吃是福,將死之人才吃不下東西。還有吶,這女人太瘦,生孩子都難。”
盧騰隆聞言,眼珠子咕嚕嚕在李氏身上打轉,她臉色變了變,厲聲道“你看著我作甚,莫非是你嫌棄我不能生,要打著主意想納妾了”
盧騰隆嚇了一大跳,忙雙手亂搖,連聲否認道“沒有,我絕對沒有這個想法,我只在想你是不是太瘦了,以后得多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