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希寧也氣得很,跟著翻身爬起來,上前兩步咄咄逼人質問“那你開始的舉動是什么意思,難道抱我進來避月亮”
“你在那里嘰嘰歪歪,拿刀朝我心里戳,老子抱你進來,想讓你呆在屋里反省,等想清楚之后,好跟著老子進宮過日子”
康熙感到快要瘋了,再低頭看著被扯爛的衣衫,喘著粗氣幾乎沒昏過去。
“你還算是女人嗎你娘的,你根本就是土匪我就算不在意女人的貞潔,也不會這般兒戲。我是成天琢磨著想要與你生兒育女,也得你有了名份,留著洞房花燭夜再做這種事”
盧希寧眼角抽了抽,原來康熙沒那個想法。
不過,聽到洞房花燭夜,她又梗著脖子冷聲說“我就算見識少,也知道洞房花燭夜是在成親的晚上。我進宮就是做妾,哪來的親事,屁的洞房花燭夜”
“妾”康熙兩眼一黑,怪叫著上前擰住她的臉,氣急敗壞訓斥“你不僅狗膽包天,還敢說臟話”
盧希寧臉頰吃痛,伸手去推康熙。他先前吃過虧,眼疾手快制住了她的雙手,沖著她一字一頓說道“你改不改,以后還敢不敢了”
“難道我說錯了”盧希寧不肯服輸,沖他翻了個白眼,口齒不清說“不是妾難道是妻什么妃嬪,就是自欺欺人說得好聽而已。既然不分妻妾,為何兒女有嫡庶之分,立嫡立長,難道這些都是隨口說說的”
盧騰隆跟盧希寧說過,赫舍里氏若是生下了兒子,以后就是康熙的嫡子。
康熙經常來找盧希寧,盧騰隆愁得不行,跟她說了很多后宮的事情,她現在懂得可多了。
盧希寧白眼快翻上天,康熙怒極而笑,無語望天,收回手放了她一馬。
經過這一鬧騰,康熙的郁氣詭異全消,酒意也沒了。見她捂著臉頰呲牙,沒好氣地瞪她,拍開她的手“讓我看看。”
盧希寧的臉頰被她揉得通紅,康熙仔細看了一會,又喃喃道“活該也就是你,換了別人,我早滅了他九族。”
身上汗津津,晚風吹過又發涼,康熙看到被撕破的衣衫,那股氣又隱隱在胸腔里翻滾,除了怒意之外,頗為意味深長地斜了盧希寧一眼。
這個混賬
要是他從了呢
“進去洗漱一下”康熙斜睨著盧希寧,“真跟個瘋婆子般,要是被個瘋婆子強了,老子真是得羞愧而亡。”
盧希寧不理會康熙的嘲諷,隨手拍了拍衣衫,板著臉蹬蹬瞪跑進了凈房。
洗漱梳好頭出來,康熙也洗漱過,換了身衣衫,大馬金刀坐在塌幾上吃茶,拍了拍身邊的塌幾“坐這里來”
盧希寧只當沒聽到,走過去坐在了炕桌的另一邊,伸手去拿茶壺倒茶。
康熙手快,已經先拿起茶壺,倒了碗茶重重放在她手邊,陰陽怪氣地說道“山大王請吃茶。”
盧希寧早就渴了,不做聲端起茶碗吃了起來。
康熙目不轉睛看著她,片刻后瞇縫起眼“盧希寧,你的身手很好啊,手在我身上亂摸一氣后,我半邊身子跟著發麻。真是魯莽,也不事先想想,要是我沒死死抓住你,你不得被摔得鼻青臉腫”
盧希寧不想聽他表功,只低頭喝自己的茶。
康熙見她油鹽不進的德性,已經見識過了她的狗膽包天,此刻她的態度已是小菜一碟。
不過,絕不能助長她囂張的氣焰,康熙語重心長細心教導她“盧希寧,這次就算了,以后你可不能這樣。要是我真沒有忍住掐死你,看誰敢多說一句,你連冤都沒處去喊。”
盧希寧想了想說道“是啊,你是皇帝,我是普通的老百姓,你打殺了我,都不知道去哪里告狀,大清律對皇上沒約束力。這也許就是我不愿意進宮的原因吧,因為我們之間太不平等了。”
康熙斜睨著她,硬生生咽回了怒氣,嗤笑一聲,“這句話別人說還行,你可沒臉說。你可知道,我們動靜這般大,為何沒有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