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玄小黑,玄小黑,你熊妹來了。”
奶萌奶萌的嗷叫聲,歡快的在樹林里響起。
樹林盡頭,一片生長了無數靈草的坳地處,兩伙人術法相撞,激烈爭斗著。在他們不遠處,一頭憨頭憨腦的黑白熊,頂著一頭灰,躲在石頭后面,兩只爪子,一手抓著一株靈草,猛往嘴里塞。
那進食的速度,仿佛餓死鬼投胎,一口就是一株靈草。
吃東西的時候,小眼睛還賊兮兮地往那邊打架的兩伙人瞄。
瞄著這兩幫兩腳獸打得火熱,沒有注意到他,他爪子一伸,趕忙又揪了幾株靈草塞進嘴里,然后賊頭賊腳,一步一步往后縮。
退著退著,就退到了樹林邊緣處。
瞅著看不到邊的樹林,玄小黑眼睛一亮,四腿一邁,瘋狂往樹林里奔。
笨重的熊,跑起來自帶疾風,一身熊毛隨風晃蕩。
可是,這頭熊的運氣似乎有些不好。
才跑出去沒多久,一把法劍,從遠處驀然飛過來,叮地一下,定在他前進的路上。
奔跑中的熊四腿緊急剎車,一個沒剎得住,猛得一下,往前撲了出去。
翻車翻得太快,笨拙的身體楞是在草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狡猾的熊,還沒吃夠教訓啊。上次你一跑,就跑進了北源獸宗,被北源獸宗奴役去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正救你呢,你又偷跑。這可是秘境,秘境里妖獸無數,小心被妖獸吃進肚子里。”
一少年氣勢洶洶地飛縱到玄小黑身邊,手一提,拎著玄小黑的皮,隨手一投,把他投回了山坳處。
砰,一聲巨響。
皮粗肉糙的熊,被摔了個四腳朝天。
“給我好好坐著,等我讓背源獸宗解了你的靈獸契約,再來找你算賬。”
“嗷嗷嗷”
呸,你也沒比北源獸宗好到那里。
天天讓熊吃肉,還讓練劍。本熊是熊,又不是兩腳獸,練鬼的劍。
不跑,難不成真要被你練成功夫熊貓嗎。
本熊睡覺都睡不醒,才沒時間練功。
“呵,還嗷上了。你嗷什么嗷,不識好歹,你要敢再跑,我打斷你的熊腿。”少年瞪了一眼熊,招回法劍,一縱身,又加入了戰斗。
“戚子風,別欺人太甚,黑白熊明明我的靈獸,你們卻強行契約他,是當我夷山劍宗好欺負是嗎”少年凜然肅立半空,劍指地上某一個正在與他師弟教戰的人。
“說大話也不怕咬著舌頭,鞏岑,你一區區筑基弟子,能代表夷山劍宗再說了,小毛熊若是你的靈獸,你為什么不契約他。既然無契約,那他就是無主靈獸,我獸宗契約了他又怎么在。哼一頭廢熊,要不是我師姐喜歡,你當我們看得上他。”
鞏岑冷哼一聲“哼,你們獸宗管得真寬,還不許我散養熊了。你們既然看不上他,那就趕緊把他的契約解除掉。”
說起這個,鞏岑心頭就滴血。
明明是他給自己預約的熊,不過錯了一下眼,就被別人偷走,還被契約成了別人家的獸。
鞏岑與北源獸宗為熊打架的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每次雙方只要遇上,就必干上一架。
原因,就是他的熊被戚子風的師姐給搶了。
這事說起來,話有點長。
夷山劍宗有一脈心劍道,這一脈心劍道掌握在鞏家劍修手上,而鞏岑便是下一位心劍道繼承人。
為了讓鞏岑能鍛造出更好的心劍,鞏家那位劍修老祖,在鞏岑練氣大圓滿時,帶上他四處游歷,這一游歷,就游歷到了北源。
六年前,北源荒漠里,跟著老祖宗體悟人生百態的鞏岑,在一處沙堆里,撿到了一頭熊。
這頭熊長得極可愛,一撿到他,鞏岑就愛不釋手,走哪帶哪,還很負責任的,問他老祖宗要了一套妖族能練的劍法,教起了熊劍法。
只為讓熊以后化形了,與他持劍,一起追求劍道巔峰。
鞏岑那時修為只在練氣期,而玄小黑則是妖丹境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