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又問了一遍。
太宰治用一副完全放空的表情盯著高木警官手里捧著的氰化鉀,眼睛閃過一絲光亮,但他又看了一眼躺倒在地的死者,目光在死者猙獰的側臉上頓了一下,用抗拒的表情搖了搖頭。
現場的警察也跟著停頓下來,目光緊隨著太宰治的目光,疑惑的看著這家伙的表現,以為他要開口交代些什么。
就連原本就對這起案件心懷疑慮的柯南,也期待的看著太宰,意味他能夠說出什么內情。
唉
新海空知道太宰肯定不會是兇手,畢竟是這家伙代表武偵和警方溝通時,把見面的地點約在這家咖啡廳,明知道警察馬上就會來,殺人未免太過莫名其妙。
但是這個世界關于異能力的事情保密等級似乎很高。橫濱就像一個異能力的孤島,島上的居民對三個組織分治的局面習以為常,而其他的地方則完全不知道異能力這一回事。
警視廳里只有警視以上的職業組警察和一些非職業組的老刑警知道這種事,特別搜查本部的警察里也就只有他和松本清長知道具體的情況,其他警官都只知道他們的任務是阻止柱間組而已。
他不能直接說出太宰治的身份來為他開脫。
但是這家伙肯定早就知道兇手是誰吧,一直憋著不說看熱鬧。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內情”目暮警官耐下性子,又重新問了一遍。
“啊,我只是在想用氰化鉀自殺是一種什么感覺,但是光是想想就感覺會疼的不行,還是算了吧。”這樣的語氣在這樣的場合實在是過于欠扁。
站立在一旁的高木警官怒火一瞬間涌上心頭。
“你這家伙”
“高木警官,請等一等。”新海空打斷了即將爆發的高木警官,
“雖然說毒物在這位先生的桌子下面被搜出來了,但是動機呢他和死者,應該只是素未相識的客人吧。”新海空看向還在死者身邊的那些人,“我可以請各位重新陳述一下案件的經過嗎”
“賢哉,額,久保賢哉是這家伙的名字”,還站在那里的男子明顯要鎮定許多,聲音還顫抖著,但是已經可以向警方交代情況。
他指著躺在地上的死者說“賢哉今天過生日,約了我和久留美、優繪出來玩,但是原本預訂的餐廳今天突然歇業了,只能臨時換一家,需要等待的時間太久,大家也都餓了,就先到這個咖啡廳休息一下。”
“請問你們的關系,只是朋友嗎”新海空的視線落在還跪坐在地的兩位女士身上,穿著白色裙子的女士手腕上帶著一款中端價位的女士手表,和這塊表配套的男表就帶在死者的手腕上。
然而有意思的是另外一位穿著花襯衫和熱褲的女孩子耳垂上,掛著同一個品牌同一系列的耳環。
“欸”跪坐在地的兩個女孩聽到這個問題,幾乎是同時抬起頭,注視著新海空。
“啊,久留美是賢哉的女朋友,他們和我還有優繪從大學時期開始就是很好的朋友。”男人指著穿白色裙子的女孩子,頗為肯定的說。
“是這樣啊。”新海空的目光停留在穿著白色裙子的久留美身上,她出門的時候應該化了全妝,眼尾的眼線和睫毛膏被淚水糊成一團,口紅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蹭掉了,唇色蒼白,十分憔悴。看上去男朋友的死真的讓她非常難過。
而她身邊的優繪,跪坐的姿勢使她的熱褲顯得有些尷尬,她自己似乎也意識到了,拉著久留美慢吞吞地站了起來。她同樣畫著全妝,嘴巴上的口紅鮮艷欲滴。
“那么你們和這位客人有什么矛盾嗎”
“還不是這家伙莫名其妙,一進來就跑到優繪身邊說什么美麗的小姐啊,什么和我一起殉情吧之類的胡話,我們就很生氣,賢哉就打了這家伙一拳。我看就是這家伙惱羞成怒,才會下毒害死賢哉的”站著的男人邊說,邊揮舞了一下拳頭,看樣子還想再給太宰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