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之前還試圖用引爆器威脅警方放他離開,新海空心知肚明這種威脅簡直毫無用處,先不說犯人自己也在這間醫院里,而且他早已經通知松田他們去拆除炸彈,等到犯人到一樓,炸彈估計早就被拆光了。
而犯人的臉早就在他被新海空追擊的時候,被一路上的病人看得一清二楚,就是想要混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犯人自己估計也想到這一點,老是抱著干脆就同歸于盡的想法。
沒辦法,為了讓這家伙能活著走出去,新海空只能親身上陣,以自己作為人質讓這家伙出去。
沒想到他的臉意外的好用,一路上碰到的警察全部都是一副敢怒而不敢動的樣子,拔槍的手微微顫抖,卻始終沒有真的阻止犯人的前進。
這樣下去應該不會再出問題,雖然犯人會逃走,但是總歸來說不會死,只要金田元一不死,他應該也就死不掉了。
“新海空”
熟悉的喊聲從一樓的樓梯間傳過來,新海空愣了一下,剛剛不自覺低下的頭又被金田元一用冰冷的槍管戳著抬了起來。
他看向樓梯口,滿頭大汗、黑色卷發全部都耷拉著的松田陣平從樓梯間里冒了出來,身后還跟著數個警察。
幾乎是同一時間,目暮警部也終于帶著部下趕到現場,艱難的從擁擠的人流中逆向穿進醫院大廳。
兩面夾擊。
金田元一的臉色陰沉下來,右手圈著新海空的肩膀,左手卡死他的脖子,威脅似的用槍抵了抵新海空雪白的脖頸,生硬的槍口在他的脖子上劃下一道紅痕。
“全都不許過來再過來我就開槍”
新海空配合著咳嗽了兩聲,蒼白的臉上一副喘不過來氣的神情。
“好,好,我們不動。你先冷靜下來。”松田陣平被一個年紀稍大的同事拉了回去,對方慢慢后退,舉著槍的手慢慢放下。
“我們不動,你要怎樣才肯放開你手里的人質”
“給我準備一架直升飛機和六千萬日元馬上”金田元一的要求已經不再是最開始的活著離開這家醫院,他對財富的貪婪和對警察報復的心理又一次涌上心頭。
“六千萬”后方的警察震驚的呢喃出聲,拔高的聲線在意識到之后又驟然降低。
新海空圓潤的眼睛向后一斜,眉頭皺緊,內心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爛泥扶不上墻
本來可以直接要求,在現場隨機劫持一輛車,立馬離開醫院。這才是最有利也最安全的做法。
偏偏自以為劫持了人質就天下無敵,殊不知拖得越久,越是給了警方調集人手的時間。
如果警方調來了槍法絕佳的狙擊手,甚至有可能在不傷害新海空的情況下一槍直接擊斃犯人。
而由警方準備的金錢和直升飛機里面,絕對也同時放著竊聽器和定位儀。
簡直就是在找死。
新海空無奈的調整著自己的身位,高高揚起如同獻祭一般的頭顱似有若無的遮擋的金田元一的鼻梁。
另一頭,目暮警官終于費勁地擠進了醫院。
“六千萬日元是嗎可以的,我們馬上就去準備,還有直升飛機,也會馬上就調過來”目暮盡可能以一種溫和的、不刺激對方的方式慢慢的說話,“但是這兩樣東西都需要準備時間,請你給警方一些準備的時間可以嗎”
“快一點如果不想我手里頭的這家伙死掉的話,就給我快點”
“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