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可我也求過她,跟我們一起走,你知道她說什么嗎”
我看向他,他不說話,非要我吃了飯才告訴我。
我吃了。
他才說“她跟我說滾出去。”
我不說話,把飯碗扣在了他腦袋上。
他不氣反笑,笑著笑著就哭了。
“其實她說裴家的財富她護著,但十之財富她取其九,十之一能保我們所有人在國外幾輩子都富貴安康,很久以前我覺得她獅子大開口,委實不是一個好姐姐,但一年前我聽說了一個朋友全家慘死,財富被吞入那些東瀛狗的商會中,而我裴家這么大的家業卻能安保如今,憑的也只是長姐過人的手腕,以及她的人脈。”
“小九,其實我們從來都不懂她,她也不在乎我們懂不懂她,但我覺得她是很喜歡你的,其實家族里根本沒有要私生子女歸家的規矩,她只是單純很喜歡你這個小妹妹,也許是因為你比我們都堅強吧。”
再喜歡,也有她的隱秘君不密,失國,臣不密,。
國家大事,理當如此。
你看連我這樣擅洞察的人都沒看出她這些年的謀劃,可見她的堅韌。
裴之鏡的人脈有多廣,她也知道。
一開始她以為自己見到的都是文化人,后來長了見識才后知后覺知道他們的背后都是軍政大族。
而她的人脈到了國外后還有縱橫影響。
這些人脈才是r國那些人始終不敢對裴家下狠手的原因。
船只靠岸,我被保鏢看管著送入莊園關閉,后來連消息都不讓我看了,全家都哄著我。
但我能從他們一日一日難看的表情中看出細節來。
直到一段時間后,一個金發碧眼的權貴到訪,我終于脫身了。
他看著我,鄭重說“我是她的同學,也是她的好友,她委托我照顧你,但你一再用密信聯系我,甚至不惜以死相逼,我無法容忍自己去囚禁一個自由的靈魂。”
“但你要想清楚,回去了就很難再出來了。”
“而她應該已經死了。”
“這是她前段時間給我發的電郵。”
他把打印的電郵遞給我。
其實是遺言,就一句話我將死,替我照顧下妹妹,謝謝。
我帶著這份遺言歸國了,用了一段時間看懂了一幅畫,一副她曾經掛在書房里的一首詩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我站在了曾經的裴公館前面。
這里已經被燒成了廢墟。
打聽過,都說這里曾經被憲兵隊圍攻,不知道里面的人是還是激戰到底,但聽說裴家的財富都被那位舉國難得的女家主支援了戰爭
她從歸國的那天起,就選好了此生焚身祭命而不知悔的立場。
為家國山河奮斗至死的堅韌。
明明只是一個命不久矣的病秧子,她明明可以舒舒服服待在國外治病的。
這家國與她何干
但我覺得她肯定還沒死,畢竟她那么厲害。
就來零零碎碎聽說她死在北都,被叛徒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