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人頭的鬼猴子,木屋那頭羊有點古怪,程家老宅竹林祭奠的新玩偶等等,大概的滇村地圖,有簡一車禍那條路通往程家老宅的路線,也有山中所有路線,她畫的草圖是最精簡的,里面分了幾個區塊,標注出來的就是她潛意識里覺得可疑有可能是秘密之地的所在,還有比較標志性的地理。
比如懸崖,水庫,山中眺望塔等等,這些都是她幾次用無人機游覽整個滇村記下來的。
其余的她暫時理不清頭緒,只能記下來,然后再拿出一張紙,換了一種陌生筆跡原樣拓印一遍,拍照留存,傳上電腦,發到不同的終端,有隱匿的未知身份讓那邊定時發送。
時間就定在12點。
詹箬轉頭看去,看到時針還有十分鐘指向12點。
她去洗了把臉,躺床上了,另一邊,隔壁的寧檬正在跟閨蜜們暢聊案件的事情,越來越恐怖,但她不敢騷擾詹箬,只能去騷擾熊達,只是偶爾關注詹箬睡了沒等看到詹箬睡了,她也起了困意。
雖然案子是很恐怖啦,但那是警察的責任。
沒準明天失蹤的人就都被找回來了。
學姐說得對,這世上哪有那么多可怕的兇殺案。
此時的寧檬還不知道警察同志們正在守一具無頭尸,還有兩個警察小哥哥深夜獨身進大山追鬼猴跟人頭。
她困了,很快睡著。
阿
從第一聲慘叫開始。
地上躺著的沈樾等人很快自然而然醒來了,沒有用任何解麻醉或者解毒的藥劑。
因為有時候物理喚醒最為有效。
沈樾是提前被這種突兀且慘烈的叫聲刺激醒來的,一睜眼就看到頂著一張恐怖面具的男子正對著挨邊的一個小青年手掌狠狠將木錐扎了下去。
刺穿,然后小錘子對著上面木錐子的手柄啪啪啪幾錘子釘死,是的,他把木錘的刺尖完完整整釘入椅子扶手,因為木錐的尖刺本來就很長,刺穿了扶手后還能出寸長的尖刺,只留木制手柄在手背上頭。
那小青年痛到極致,想要反抗,伸手去撓面具男,可惜他雙腕被銬住了,動作不便,加上所有人都被下了藥,身體虛弱,面具男很輕易就避開了,然后扣住了他撓過來的這只手,又拿了一根木錐,繼續釘。
阿
小青年疼得身體都抽搐起來了,相繼醒來的眾人都被這一幕嚇禿嚕,無需面具男說什么,他們就不敢反抗了,其實也反抗不了。
這些椅子就好像是早早為他們準備的,牢牢固定住,而且人人都被下藥過,現在頭暈目眩,疲弱不堪。
“你是叫林兆龍吧。”
“太吵了。”
面具男終于說了話,林兆龍瞧見面具男起身要去拿桌子上的大剪刀,立刻意識到了這個人是個變態,立即求饒,邊上醒來的林城也嚇壞了,忙替自己兒子求情,什么好話都說,也許諾給許多錢。
倆父子如此卑微,哪里還有曾經海市豪門子弟的風范。
面具男輕輕一嘆,倒也放下了剪刀,然后繼續拿起工具,走向其他人。
不巧,這個其他人剛好是沈樾。
這人是挨著順序來的,每一個人都需要被釘一只手,但也有例外,比如林兆龍,他兩只。
此人不喜歡別人反抗,而且每次反抗必有懲戒。
雖然拍過很多角色,要說變態的也不是沒有,像這次的電影角色就是個癲狂的復仇女主,可戲劇是戲劇,現實是現實,誰見過這樣的陣仗啊。
沈樾嚇得身體顫抖,但面具男只是溫柔地呼喚,“手,擺好。”
在娛樂圈混跡多年,骨子里剛烈其實也被打磨了棱角的沈樾十分識時務,驚恐中乖乖把手掌擺好面具男眼眸一彎,輕嘆,“真乖,你是這里最乖的一個,讓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