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怎么相信的母親,安倍泰昌微微一笑,自然是不會有靈力的,至少目前不會有,還不清楚陰陽術到底是怎樣的存在,記憶中的那些書籍并未徹底轉化為能夠實踐出來的證明,他的精神力,每次的開始,也都微弱地只能夠拂動紙片,那么
“酒吞,告訴夫人你真正的實力。”
被喚了一聲真名的少年突然從門外出現在門內,關著的拉門并不曾有滑動,然而,他就是那樣出現了,與之前活潑靈動的模樣不同,現在的他好像是一個面無表情的工具,他站立在安倍泰昌的身邊,裂開嘴,露出一個有些駭人的笑容,問“夫人想要看到什么呢”
他伸出手,幽幽藍色火焰花朵一樣在他的指尖升起,然后如同花瓣一樣一片片增多,好像外面盛開的櫻花,形成一枝的模樣,最終化成一把鋒利的尖刀,一個下滑,適才盛過醒酒湯的碗便無聲地分成了兩半,如花朵一樣盛開。
“啊”完全不敢置信的一幕,即便有著十足的美感,卻也有著令人戰栗的殺意讓人寒顫。
安倍泰昌的母親,安倍女士嚇得往后縮了縮,坐姿立刻不那么端正了,她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因為那個少年很快又成了原來的樣子,手中的利刃也不見了,再次一笑,卻又跟平時一樣,但她,再不敢將他看做跟平時一樣了。
事實上,他們的存在,本來就是不一樣的。
習慣了二十多年的存在突然間顯現出不凡的一面,安倍女士相信了兒子的話,沒有什么比靈力更能夠解釋得通了。
她甚至沒有特別留意這個少年的名字,真名是不同于普通名字的,在她聽來,似乎跟以前一樣,但在被叫出真名者聽來,一切都不一樣了。
“所以說,你真的覺醒了靈力”安倍女士的目光很復雜,少女時代,誰都會期待風度翩翩的陰陽師是怎樣的,然而隨著學識的增多,一切都如同童話故事一樣只存在于幻想中,哪怕自己的丈夫是陰陽師的血脈又怎樣
自以為已經明白一切都是虛妄的安倍女士突然發現了兒子的不凡,她想,她需要時間靜靜。
一雙美眸下已經有了細細的紋路,安倍女士,已經不年輕了。
“哈,安倍女士,你還需要什么證明嗎”安倍泰昌笑了,好似自信的笑容只是一個空殼,從劇情中知道真名然后使用,對他來說相當于作弊了。
不過,這樣的人生,本來就是作弊吧,如果知道以后要死,還不去想想怎樣解救自己,那何必還要作弊呢
安倍女士沒有再讓兒子繼續驗證,看到他皺眉,意識到他才是宿醉醒來,也不再多說,壓下所有的興奮和復雜思緒,她叮囑兒子好好休息,然后就離開了,作為一天的開始,作為一個現代女性,她還要上班。
事實上,上班這件事在她嫁入安倍家族之后就沒有再去了,但后來丈夫去世,兒子忙著學習陰陽術,她有些無聊,詢問了安倍家族唯一的繼承人,自己的兒子之后,確定他并不反對,她才又找了工作去上班,走出這個跟時代脫節的庭院,重新成為現代社會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