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何必如此動怒,是惱怒奴家揭破殿下身份嗎奴家只是受人之托,情殿下去做客而已,還請殿下勿怪。”
女子大約發現自己一時半刻不能擒下任青,索性如被托起一般,后躍開來,直接落到十余步之外的地方,這般輕功,實在算得上高明了。
人往前躍總是容易,只看遠近,要是往后躍,還是這么遠的距離,可是十分考驗功底的。
見到對方不再出手,任青也停下手上動作,還劍入鞘,他的精神力還系在女子身上,并不十分害怕她反復無常,只是這話卻讓人探究,想要一問究竟。
“你這話是何意為何一直叫我殿下”
“殿下何必明知故問呢您的身份不就是當今的親弟么按理說,也該是位王爺的,只可惜”“嘖嘖”兩聲,女子用帕子遮了嘴,眼睛一彎,“如今江湖上已經傳開了,您的身份如此尊貴,自然是讓人垂涎三尺了”
皇帝數次親征,不止朝中有了不滿之聲,最先不滿的就是下頭的百姓,更有那些野心勃勃,本來就是一方勢力的首領,哪一個也不愿意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只不過沒有更好的名頭,沒有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直接興兵罷了。
若是
“皇帝被刺身亡了”任青沒有在身世問題上多做表演,這女人的身份,他看過劇情,大約也能猜出來了。
如今江湖上,真正數一數二的女子并不多見,女子天生劣勢,體力總是不如男子,故而想要在江湖上混出名,便需要更多的手段,如眼前這位行事,輕功極好,言語卻有幾分媚意的,江湖上恐怕也只有那位魅姬了。
若論正邪歸屬,這位自然是屬于邪教一派,但她的作風卻又不是那樣十惡不赦,偶爾也會讓人稱道,便也能與正道相安無事。
真正的江湖上,哪里來的那么多非黑即白,當想要滅你的時候,白的也是黑的,縱然是十世善人,得一個偽君子的名頭也是極容易的,也正是因為過白,才愈發被世人看得極端,容不得一絲半點兒的污點,否則便是虛偽之人居心叵測了。
而邪教,也并非全是不好,比如鏌铘教,據島而居,信奉的是純粹的武力,只要武力上有勝過他們之人,他們也可兄弟視之,該豪爽豪爽,該講義氣的時候也不會含糊。
思緒飛快,迅速回到眼前,就見那魅姬面露一絲訝色“殿下消息真是靈通,奴家也是今晨才知道的吶。”
縱然有信鴿可以送信,各門各派也有各自的隱蔽方法,但一條消息想要從北傳到南,最快也要兩天時間,所以任青一邊推斷著,一邊問“是誰做的”
“奴家聽說是當今身邊的宦官所為,實在不知真假啊”
魅姬這般說著,沖任青眨了眨眼,又道“殿下若想知道詳情,何不隨魅姬走一趟呢如今這般,殿下不放心什么”
皇帝一死,如果沒有人敢直言自己是為了當皇帝而興兵的,那么就需要一個旗幟,挾天子以令諸侯,可是一步千古皆知的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