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看到了更多的武功秘籍,有些殘篇也出現了。
能夠成為殘篇的多半都是一些傳說中有名的存在,而這些秘籍之所以成為殘篇,多半也是因為搶奪的人多了,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是后人事后回憶寫成的,研究的價值自然比一流的秘籍還要高出不少。
能夠放心將這些東西送來,可見他和呂棟已經有了些共識。
雖是如此,但許帝這個稱號,到底是一個刺,容易破壞之前的默契,為了免去一些麻煩,任青也不介意把話明說一遍。
“這幾年,我也看明白你是要做什么了,野心有,手段也有,對百姓,也不缺仁愛之心,換做是我,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我也不想做皇帝,許帝這個稱呼,實在是多次一舉,北方且不說,南方卻是人心所向,你直接稱帝也無不可。”
任青在這一點上,極為看不上呂棟,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還想要后世存下什么好名聲不成既然他敢把這些武功秘籍擺到他眼前,也知道他修煉有成,那么他就不是存著日后相害的心思,任青這才愿意多和他說兩句。
北方那些人早就不成氣候了,不說他們心思各異,就是心思一致,總也要被糧草拖死,更何況,名劍山莊手上的江湖勢力,總比那邊兒的一盤散沙要好得多,兩房相較,勝負都是遲早的事情。
呂棟便是直接稱帝,那些人難道能說什么嗎最開始的時候,旗幟或許有用,但到了這一步,無論什么樣的旗幟,都是騙人騙己而已,用處已經十分有限了,等到他真的成功的那一刻,甚至還會成為累贅。
因為這幾年呂棟所的條件算不上差,任青自覺跟他無仇,也愿意看到這天下繁榮欣然,便不想以后再生出什么波折,壞了如今的這份平靜。
呂棟訝然抬眼,看了一眼任青,評價他粗中有細都是后一刻的思維,第一時間他想到的卻是,是誰跟他通的消息
軟禁到底不那么光明正大,哪怕待遇不錯,但對此地的監視,呂棟從來不曾放松過,保證這里連一只蚊子都飛不進,那么,外面的那些消息,他是怎么知道的
心里頭已經劃過了不少懷疑,目光甚至從窗子躍出去,瞧了一眼不遠處恭敬站立的曲歌,對方的神情毫無異樣,而任青目光再次轉到任青的臉上,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又坐到書桌前,拿起了一本秘籍在看。
任青不知道呂棟心中所想,他速來不愛用精神力控制別人思想,自然也不愿意用精神力去探聽,察覺到他的目光,略想了想,到底是被劇情熏陶的,對這些疑心重的人,他自有一些心得,嘆口氣,放下書說“咱們所求不同,你追求的是天下至尊,天子之位,我追求的是天下大道,武功之極,為什么三流的秘籍修煉出來的武功會不如一流秘籍,為什么同樣一本秘籍,同樣的修煉時間,最后的內力卻是不盡相同,一流之上還有超凡,超凡之上,可還有入圣若是真的入圣,又可能得天道”
很多修仙小說都是這樣寫的,武功之極,可破碎虛空,白日飛升,那所謂的飛升,是不是就是直接到一個修仙界去了又或者是另一種的轉世投胎,只不過不曾洗去記憶
還是說生死之謎,超脫之謎,總是讓人費解而癡迷。
因為系統的存在,任青從來不覺得死亡是怎樣的恐怖,同樣,若是不找點兒事做,他也覺得自己失去了對生命的珍惜,不知道該怎樣尊重自己又一次的人生。
做到最好做到最高,就是極致了嗎為了某個明確的目標而努力,還是積極向上那種,聽起來挺勵志的,似乎也挺熱血的,但,他真的沒有那份兒激動,就算是失敗又怎樣還有下一次,下下次,無限的下次好像鋪了無數的后路,永遠不需要他躊躇,為了可能的失敗而緊張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