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不想看到葉正德。”
傅霆安丟下這句話,秘書會意,吩咐下去拒絕再受理葉正德的預約。
到傍晚時。
葉星再次發起了低燒。她身體連著不舒服了好幾天,被傅霆安抱住的時候,迷迷糊糊的叫起了媽。
“媽,我要吃棗糕。”
葉星蹭著傅霆安的脖頸,一個勁兒的念著“還要糖水雞蛋,要炒春菜,要咸花卷,要嫩豆花”
葉星閉著眼睛,整個人都埋進傅霆安懷里。
她的臉貼著傅霆安的脖子,很快,那兒濕了一片。
“媽,我想你了。”
從大山里出來的小魚,頭一次離家這么久。
沒有爸爸媽媽,沒有哥哥,沒有阿姐,也沒有阿婆跟阿叔。連步微都在其他地方的大學。
嬌氣的小魚,唯一能黏著的,只有一個老公。
傅霆安在感受到脖頸那片的濕意后,整個人都僵了僵。
他沒見過葉星哭。
葉星哭起來,連個聲兒都不出。她明明最愛撒嬌,偏偏哭的時候,是死咬著唇,很要強的模樣。
傅霆安閉了閉眼。
等再睜開時,他輕拍著葉星的后背,低低的哄著“小魚,不哭了。”
“我給你買棗泥糕,糖水雞蛋,炒春菜”
他將剛才的菜名,一字不差的全都重復了遍。
葉星在他低沉的嗓音安撫中,慢慢止住了眼淚。
葉星生的這場病,把傅霆安折騰了個結結實實。
他看著睡覺還在牽著他的手的小魚,只覺得病的人還不如換成他。
傻魚嬌氣,輸液時扎的針拔出來,手背的肌膚都能青一小片。
像是水晶做的,碰一碰,就要壞。
傍晚起燒過后,傅良下的藥稍微重了點兒。
葉星的咳嗽輕了下來,溫度也終于恢復到了正常。
“感冒發燒不是什么大病,休養的好,幾天就沒事了。”
傅良開口道“她要不是感冒的時候受了寒,早就該好了。”
“你也別用這眼神看我。又不是什么生離死別,看你這眼神,像是要讓我給她陪葬。”
傅良這個社恐人,偶爾也會看看電視劇。
他看傅霆安現在這模樣,放在電視劇里,活像是寵妃生病,他寒著臉,居高臨下讓太醫陪葬。
都這個樣子了,傅良想不清楚
傅霆安是怎么昧著良心,不承認自己喜歡夫人的。
難道,老男人都這么虛偽
傅良不理解這種有錢又寡了多年的老男人,是怎么想的。
他盡職盡責的給葉星看完病,然后安慰雇主“你不用擔心,她沒什么事。好的話,明后天就會康復。”
等傅良走后,傅霆安坐在葉星的身旁,看了她許久。
入夜。
葉星在自家老公懷里睡的沉沉,而此刻,葉家卻燈光通明。
“葉枝,我不是告訴你了嗎葉星她已經嫁給傅霆安了,以后這個家里還是只有你這個女兒”
“你現在跟葉星過不去,就是跟傅霆安過不去”
商人重利,葉正德選擇葉枝這個女兒,有養育的情分在,但更多的是權衡利弊的結果。
他在葉枝身上砸了太多的資源,不可能因為葉星回來,就放棄了葉枝。
葉枝頭一回看到葉正德動這么大的氣。
她哭著躲在王雅的懷里,王雅是真心疼愛她,所以心疼的不行。
“爸,不是我故意跟她過不去,是我跟我過不去。”
葉枝哭道“她在學校里,跟我喜歡的男孩子搞曖昧。”
“她知道我喜歡那個男生,卻還要這樣做。我只是想氣她一下,我不知道她會在浴缸里睡著。”
葉枝的話,讓葉正德瞬間警醒“你說什么她跟學校里的男生搞曖昧”
“對,那個男生是我們學校的校草,叫陳墨。”
葉枝說得有鼻子有眼,葉正德當成就信了幾分。
“不行,這事兒如果讓傅霆安知道,他絕不會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