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測這或許是阿努比斯神使身邊的哪一位女性神使,或許是伊西斯女神的神使也說不定。
想到這里,法老控制住自己,微微側頭,觀察索蘭的神情,想看大將軍有沒有留意到那個與妹妹相似的虛幻身影。
法老在大將軍那里沒有發現任何驚異的神情。索蘭正饒有興致地旁觀阿努比斯神使把地面上的那些“棋子們”一一“凈化”,讓他們變成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于是法老提洛斯也別過頭去,只是偶爾偷瞄一眼“生命之匙”幻化出的光圈中那個縹緲的人影。
事實上,索蘭也早就看到了阿努比斯神使身邊的女人。
他一向善于偽裝,心里驚訝疑惑,表面卻不動聲色,并且偷偷觀察身邊的法老提洛斯。
提洛斯的驚訝和嫉恨全都落在索蘭的眼里。索蘭很清楚,法老也和自己一樣,覺得阿努比斯神使身邊那個無端出現的虛幻身影很像自己的妹妹艾麗希。
但索蘭沒有什么把握自從艾麗希成為法老的王妃,索蘭就再也沒有回過孟菲斯,已有好一陣沒見過妹妹,自然無法判斷。
眼見著法老壓抑下所有那些情緒,索蘭也自然認為他認錯了人。
這次如果能回孟菲斯,應當和妹妹好好聚一聚,敘敘舊。
索蘭這么想著。
作為棋局的失敗者,他估計會被提洛斯帶回孟菲斯,法老會設法對他進行約束和限制,才敢再放他返回瑪哈拉統領邊境軍。
到時候就可以見到妹妹,聽說她已經不再是那個草包了索蘭忍不住一陣興奮。
當然,索蘭這絕不是為了久別重逢的親情而感到興奮。深心里他一直把妹妹當成和自己較勁的對手,對手越強大,索蘭就越欣慰。
這趟返回孟菲斯,好玩的事又多了一樁。
狂將軍不客氣地想著。
“好了”
阿努比斯神使收束靈性,生命之匙中不再釋放圣光。
相應的,從生命之匙中蔓延的光霧也逐漸消失,女人的身形不再顯現。
這位頂著胡狼頭的神使轉向身邊的法老與大將軍。
“被你們推上棋盤的棋子們,此刻已凈化完畢。”
這位神使氣息不再粗重,胡狼頭的表情卻依舊肅穆。
索蘭搶先問“這對我的邊境軍會有什么影響嗎”
他壓根兒不關心法老手下那數以萬計的民伕,只管打聽邊境軍的情況。
至于法老,提洛斯對那些民伕也不怎么關心。
阿努比斯神使微微抬起胡狼頭,狼吻一勾,似乎是露出了一個微笑的表情“他們依舊是好端端的人,意識清醒,沒有遭遇疾病或是身體的傷害。”
“但是,經過這次生命之匙的凈化,他們將會有一次聽命于他人的機會。”
一直站在阿努比斯神使身邊,伸手輕輕按著對方肩膀的艾麗希咦
這回輪到索蘭大驚失色了。
軍中士兵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如果他麾下的邊境軍會隨隨便便聽命于他人而不是他這個大將軍
法老提洛斯則表現得較為無所謂在他看來,無論是民伕還是士兵,一輩子都在聽命他人。
“只有一次,這取決于有權力給予他們指示的人什么時候開口”
艾麗希聽見阿努比斯神使的話,一顆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阿努比斯神使這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使用生命之匙凈化“棋子們”帶來的好處是能夠讓這些“棋子們”無條件地聽命一次。說句不好聽的,他們還有機會再變一次“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