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路恬翻看了一下病人的眼睛,又查看病人的手腕等裸露在外的地方。
“有沒有家人在”問著話,旁邊一個托盤遞過來,上面放著路恬需要的銀針和毛巾。
“謝謝。”路恬沒看拿托盤的人,先是拿了毛巾放在病人嘴邊,讓病人咬住毛巾。
之后轉身拿起一根銀針,在病人素髎穴上下了一針,輕輕刺激。
“孩子他娘,孩子他娘你咋又跑出來了醒醒呀”
一個漢子跑出來,哭著喊著就要撲上來。
“先別動”路恬出聲阻止,并且開始問問題,“你是她丈夫嗎”
“是。”
“她這樣多久了”
男子嘆口氣,“五年前,我家兒子意外去世,她就”
“發病幾率大嗎”
“每年一到兩次,在家還行,一直有人看著,出門就不行了,見了人就喊兒子,一受刺激就這樣渾身抽搐。”
路恬點頭,“這個病是心理疾病,受刺激就會發病,切記,她身邊不要斷人,尤其,她還自殺過。”
女子手腕上有明顯的疤痕,肯定是曾經嘗試過自殺。
男子點著頭,“是是,今日只是一個小疏忽,以后絕對不會了。大夫,您能給看好嗎我找了許多大夫都說沒辦法。”
路恬輕輕拔掉銀針,看著平靜下來的婦人,一臉為難,“這個病需要長期的心理和身體上的治療,我只是經過這里,實在沒辦法留下。不過,我可以把一些注意事項和照顧病人的細節寫下來,只要按照那個做,至少可以減輕她的針狀。”
男子聞言,大喜,“真的嗎那太好了,可以可以,麻煩大夫了。”
路恬不在意的擺手,站起身,正想問周圍的人借紙筆,剛轉身,一個托盤就出現在眼前,上面正是她需要的筆墨紙硯。
路恬微微挑眉,順著托盤看向身邊的白衣男子。
男子長相很干凈,那雙眼睛帶著笑,帶著親切,一個大男人讓她有一種冰清玉潔的感覺。
“姑娘是要紙筆嗎”
路恬多看了男子一眼,點頭,“嗯,多謝。”
“姑娘客氣。”
簡尋淡淡一笑,然后看著路恬那有些慘不忍睹的字體,嘴角抽了一下。
不過路恬卻沒什么反應,她是個現代人,寫毛筆字這一點,還真沒好好練過。
婦人這會兒也漸漸清醒,那個男人接過路恬遞過來的紙,疊好放在懷里,之后拿出二兩銀子。
“姑娘,實在拿不出太多,希望你不要嫌少。”
路恬擺手,“不需要,我就是扎了一針,其他的什么都沒做,不需要收銀子。”
“這”
“費心的事情需要你們自己做,告辭。”路恬對那男子點了點頭,后退一步,轉身找到路言,而后拉著路言混入人群。
閑逛了一會兒,兄妹兩人直接回酒樓休息。
一夜時間平靜而過,第二日兩人如常出發。
只是,這一次,后面多了一輛不遠不近的馬車一直跟著他們。
一開始路恬沒注意,是路言提醒她之后,路恬才多觀察了一下。
臨近午時,路恬決定停下來。
“哥哥,那邊有個小溪,我給你做飯吃吧。”
“好。”路言明白妹妹的意思,韁繩一扯,馬車慢慢停在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