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不用嘆息,不出半年,我的腿就會完全好起來。咱們現在開始經常出府走走,打消費氏的疑心。等我腿一好,我們就能直接離開,回去找言兒和恬恬。”
面對費氏時表現出桀驁不馴的樣子也是想讓費氏覺得他對路家所有人帶著敵意。
這幾年以來,費氏一直在他的藥里動手腳,只可惜,他找不出什么證據。
所以,只能隱忍。
前面三年他斷斷續續的喝藥,一直想斷掉。但是,不吃藥的話,就會全身沒有力氣,眩暈的厲害,并且雙腿疼痛難忍。
后來他咬牙忍著,慢慢的也就適應了那種疼痛,克服了那種疼痛。
這兩年他沒有再喝一次藥,吃的飯也都是元氏自己做的,腿也漸漸好轉。
他相信,不出半年,一定會完全好起來。
“嗯,我知道,我都知道。”元氏眼里含著淚,心疼路士杰這么多年受的苦,更想念遠在千中縣的一雙兒女。
五年前,實在沒有辦法。若是不帶著路士杰回來,他的腿就真的廢了。
當時雖然難以抉擇,她也沒有絲毫的猶豫,選擇立刻帶著路士杰回京。
回京不代表丟下孩子不管,她留了信,也找了鏢局的人讓他們去接兩個孩子。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兩個孩子一直沒有消息。
剛回京的那段時間,士杰一直昏迷不醒,她不放心費氏和這府里的任何人,完全不能抽身。
再后來,士杰醒來,他們也找了父親,想讓父親派人去接恬恬和言兒。
只是,父親當時一臉猶豫。
他們明白,一定是費氏跟父親說了什么,讓父親不愿意把他們的孩子接回來。
后來因為這件事爭吵了好幾次之后,他們便再也不報任何希望了。
如今整個路府都在費氏的掌中,他們只能小心翼翼的計劃著自己的事情。
他們也知道費氏想置他們于死地
當初兩人準備離開京城,其中費氏可沒少出力。更是在他們離開之后派人追殺兩人。
而她的離開,現在想來也不是母親傷心失望,而是想要保全她。
當年的元府在她離開沒多久就被抄家,并且發配邊疆苦寒之地。
她真的太不孝了,這十幾年在大河村過著幽靜的日子,卻不知自己的父母兄長在受著她想都不敢想的苦。
想到這些,元氏忍不住哭出來。
路士杰明白元氏心里的苦,他心里又何嘗好受。
那時候年少,被費氏算計的不得不走。元氏決定跟他離開的時候他是欣喜若狂的。
還有當初他們一路被人追殺,好幾次被人救下,現在想來根本不是幸運與巧合。
如今回來,費氏表面做著主母該做的事情,背地里卻暗暗下毒讓他成為一個廢人。
如此毒婦,終有一日他會讓她付出代價
也是因為費氏的惡毒,他們從來不敢輕易泄漏關于一雙兒女的任何事情。
除了一開始來的時候說了兩人的名字和年齡,是怕到時候府中人攔著不讓進才說的。
現在看來,瞞著是對的,這樣才是對言兒他們的保護。
“等咱們離開,找到恬恬和言兒,然后帶著他們去西北邊境找岳父岳母,不管多苦多累,咱們一家人都在一起。”
元氏把臉埋在路士杰肩膀,無聲的流著淚,“不知道爹娘能不能熬得住。十幾年了,他們”
元氏不敢想,她真的怕自己再也見不到父母一面,從此天人永隔。
“不會的,絕對不會我保證,用不到一年你就能見到他們,一定能見到”
“嗯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