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腦袋有點暈,是因為這兩日沒睡好,剛剛又集中精力做了個手術,身體提醒她休息了。
兩個大夫自然應下。
路恬把衣服換掉,簡單消毒,清洗,直接回房間休息。
這邊和銘晨聽兩個大夫說著話,視線緩緩轉向主屋的位置,嘴角幾不可見的動了一下。
路恬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傍晚,這次也徹底休息好了。
“平瘸子怎么樣了”
看著玄晴端著飯菜進門,路恬隨口問著。
“還昏睡著。和公子讓人灌了些湯藥和雞湯進去,兩個大夫也還守著,說是明早能醒來就基本沒問題了。不過,姑娘,您確定他好了之后還能說出話嗎”
路恬拿起筷子,搖頭,“不能確定。不過,肯定能發音。只要他能說出一些事情就行,就算是含含糊糊的,也能證明費家確實做了陷害元家的事情。”
“是,姑娘說得對。”
主仆倆一起吃著飯,那邊一個護衛跑來,“姑娘,平瘸子突然發燒,迷迷糊糊的叫著一個人的名字。”
聞言,路恬立刻丟下筷子,“怎么知道他在叫一個人的名字”
“有些含糊,但很清楚的在喊梅梅。”
路恬瞇眼,“梅梅是什么人”
抬腳進屋,兩個大夫站在床邊,一個用濕毛巾給平瘸子降溫,另外一個則是拿著空碗,看樣子是剛給平瘸子灌了藥。
“梅梅梅”
斷斷續續又模模糊糊的聲音從平瘸子嘴里傳出。
路恬走到最前面,翻開平瘸子的眼睛,神色立刻凝重下來。
兩個大夫好像也知道情況,輕嘆,“姑娘,恐怕不成了。”
“是啊。這是回光返照了吧。”
路恬沒說話,掰開平瘸子的嘴,看著那個接上去的舌頭根本已經硬了。
平瘸子能發出模糊的聲音是因為舌頭完整,但是,他定然說不出更多的話了。
而且,眼睛已經開始翻白,氣息微弱,意識在漸漸消散,沒得救了
“平瘸子,梅梅是誰她在哪里”
“梅梅”
“是誰”
“女兒,女兒”
路恬瞇眼,“她是你的女兒嗎她在哪里”
“不,不”
路恬問著,但是,后面平瘸子再也沒有說出一個有用的字。
那個梅梅應該是平瘸子的女兒。
而,梅梅。
這個名字估計隨便一個縣城就有幾百個叫梅梅的。
另外,平瘸子之前是奴籍,在官府那邊根本沒有戶籍留底,更不會知道他的女兒是誰了。
看著平瘸子幾乎沒了氣息,路恬轉身出門。
“別著急,至少現在又知道一個信息了,我們順著去查,肯定能查到。”
和銘晨安慰著路恬。
“是啊至少,又有點希望。也許,他女兒知道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