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半低著頭,想著要說實話還是編一個理由解釋銀子的來歷。
二十兩銀子對她來說確實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這些銀子是大小姐給她的。
她幫著做這件事也是因為之前欠了老夫人一個恩典。
她不想做,但是又沒的選擇。
現在怎么辦
說實話的話,姑娘定然要把她處置了。
如果不說實話,被揭穿的話,還是沒有好結果。
正在婆子猶豫著要不要全都交代的時候,路貞突然站出來。
“恬恬,你怎么知道這婆子身上有二十兩銀子你看到了還是,有人故意”
路恬呲笑一聲,“你這個疑惑很有道理。其實,我也有一個疑惑想問你。剛剛我娘拿出鑰匙的時候,離的有五六步遠,你竟然一眼就看出那不是庫房的鑰匙。”
路恬滿臉疑惑,繼續道,“你已經五六年沒回京城了。就算之前回來過,應該也沒接觸過路家的庫房鑰匙。”
“再一個,路家的庫房這五六年間難道就不可以換一把鎖嗎你是如何肯定我娘拿出來的不是庫房的鑰匙”
說著,路恬又猛地低頭看跪在地上的婆子,語氣沉沉,“還有你站在門口位置,還有田嬤嬤擋了一半的視線,你就那么肯定的附和你再說你們不是一伙的,老娘立刻把你們送到衙門,交給知府去審問”
“你敢”路貞眼底充滿心虛,卻仗著自己是長輩,端起架子呵斥,“我看著那鑰匙有問題就說了一句。我在蔡家是當家夫人,庫房一般都用大鎖,鑰匙自然不會這般小我提出質疑也是應該”
路貞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婆子,“至于她為什么也這么說,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早就安排好,故意”
“噗”路恬用笑聲打斷路貞的話,一臉嘲諷,“你是不是有妄想癥啊。我們怎么知道你會注意一個鑰匙,然后特地安排一個婆子和你配合這是不是太奇怪了”
“還有。”路恬拿過元氏手里的鑰匙舉到眼前,“這把鑰匙其實就比庫房的鑰匙小了那么一點點,說不定不放在一起對比都看不出來。你又是怎么一眼看出它的差別火眼金睛啊”
路貞抿唇,眼神輕閃,“我就是能看出來,你能證明我看不出來嗎”
“夠了都別吵了貞兒,到底怎么回事你別跟本官說你不知道”
路弘康也不是傻子,這么半天,路恬又分析的那么清楚,他不可能不知道到底誰有問題。
路貞瞥了一眼路弘康沉肅的臉色,避開路弘康的眼神,“爹,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定是她們嫌我和曼曼留在路家礙眼,所以才故意設計了這么一個陷阱給我們跳。”
路恬無語的看著到現在還想要狡辯的路貞,也不說話,冷冷的看著路老爺處理。
路弘康氣的眸色陰沉沉,聲音肅穆,“貞兒,事情已經擺在明面上了,你給本官說清楚,你為何這般做”
“爹,不是,不是我”
“外祖父,不是我娘,就是她們陷害我娘的。”
路士源這個時候也明白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了,不過他選擇站在路貞這邊。
“爹,您還是別被表面迷惑了。現在看上去所有事情都是貞兒做的。但是,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面的。何況,貞兒和曼曼今日都不在府里,又怎么會算計這件事”
“是啊,爹,我今日帶曼曼去了費府,還是在您后面回來的。爹,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您要為我作主啊。”
路貞反過來喊冤,讓路恬無語至極
元氏臉色沉幽的盯著路貞,要不是顧及著路弘康的臉面,她真的不想客氣。
“嘖嘖,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路恬輕哼,指著跪在地上的婆子,“路老爺,你讓人搜一下這婆子身上不就知道了。”
跪在地上的婆子身子一顫,下意識趴在地上,想要護住懷里的銀票。
路貞猛地轉頭,臉上帶著忐忑,生怕那婆子身上還帶著庫房的鑰匙。
路弘康看到了路貞的反應,臉上劃過失望,眼底也染上嘆息。擺手,“來人,搜身。”
命令下,那婆子開始顫抖,“老爺,老爺”
婆子沒說出什么話,被拉去隔壁房間。
路貞看著,臉色變幻不定,眼底的慌亂已經無從遮掩。
“貞兒,你還不承認嗎”
“爹,我”
“到底怎么回事說”
路貞看事情遮掩不住,遲疑了一下,也不管那么多了,提起裙擺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