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夫人從遠處匆匆跑來,眼眶泛紅。
看到路言和路恬兄妹都在,眼神輕閃了一下,直奔錢詩穎而去。
“母親,對不起,我”
“好了,好了,不怪你,是娘的錯,娘不應該逼著你嫁去侯府。你祖母說了,原本就覺得不太可能,只是試試,我們希望你能嫁的好點。”
“娘,我知道。只是,只是我不喜歡云世子。”
“好好,娘知道了,都知道了。云世子確實不是一個值得托付之人,娘和你祖母前段時間一直被推回來,就有些著急,怕找不到合適的。”
錢夫人聲音有些哽咽,輕嘆,“是娘的錯,不應該逼著你去接觸云世子。”
“不,是女兒不好,不能入云世子的眼。”
“唉,不說這些了,咱們先回府,今日這事”
錢夫人轉身看向路恬和路言,屈膝行禮,“多謝路”
“伯母,您可不能向我們行禮。我和詩穎是朋友,自然不可能看著她被欺負不管。”
路恬扶住要行禮的錢夫人,彎唇一笑,“錢夫人別放在心上。”
“好,謝謝你們兄妹。”錢夫人這會兒除了說謝謝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之前拒絕和路家的親事,雖然沒結怨,她覺得兩家可能也不會走太近了。
如今路恬和路言還能在詩穎出事的時候盡心,愿意護著他們詩穎,讓她覺得這一點很是難能可貴。
不過,感激歸感激,她也不會改變主意讓自己女兒嫁去路家。
路恬沒有多說什么,對錢詩穎笑笑,看著母女倆離開。
路言在母女倆出亭子后,轉身進來,坐到路恬身邊,若有似無的嘆了一聲。
“哥哥在擔心”
路言搖頭,“我有什么好擔心的”
“那你嘆什么氣”
“什么時候”路言避開路恬的目光,不承認。
“哥哥,你是不是喜歡詩穎”路恬伸著腦袋去看回避的路言。
“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
“哥哥,咱們是親兄妹,你跟我說實話,到底對詩穎是什么感覺你若是喜歡,咱們可以爭取的。”
她知道錢家沒有打算把女兒嫁到路家的打算,不過,在錢詩穎沒定下來之前,哥哥都有機會。
若是因為不敢承認而錯過,以后定然會在心里留下遺憾。
路言沉默了片刻,“不能說喜歡,可能是比較特殊吧。只是得她是一個有才華的女子。”
路恬仰頭,“你這么說我還真不知道該幫你爭取還是順其自然了”
這種就是說喜歡也沒有特別喜歡。
但是又在路言心里很是特殊。
“順其自然吧。”
路恬點頭,“也好,哥哥自己什么心思比誰都清楚,你想好就可以了。”
“嗯。”路言頷首,站起身,“走吧,這個時辰,應該”
“姑娘,公子,三房出事了。”
“三房誰”
“路昉。”
路恬和路言對視一眼,“怎么了”
“路昉被人發現衣衫不整的和二皇子在假山后面兩個人滿身酒氣,毫無顧忌。此時路昉被送去了偏殿,二皇子被叫去了御書房。”
聞言,路恬挑眉,“大白日的就喝的爛醉這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啊”
玄晴抿唇,“姑娘,最主要的不是這個。而是,二皇子和路昉出事的假山附近,發現了夫人的一只耳墜。如今夫人被傳去太后那邊,據說皇后娘娘也趕過去了。”
聽到這話,路恬兩人臉色一變,立刻起身往太后寢宮趕。
這件事不需要多說,元氏定然是被陷害的。至于那個陷害元氏的人,也只有一個費氏
前幾日在路家,她打了費氏,讓費氏吃虧。如今元氏管家,費氏沒有任何好處,徒有一個身份,再無別的。
所以,陷害元氏的人只有她一個。
另外,費氏急于給自己找一個靠山,路昉和二皇子在一起,他們也就靠上了二皇子,甚至靠上了太后。
其實,他們想找誰當靠山都可以。但是,把元氏拉下水,就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