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路恬本來沒打算去醫館的,杜家的事情相信他們自己就能處理好。
當然,人是在醫館沒的,若是杜家要求賠償,她頂多拿出五千兩銀子來,這些也都交代給竟凱了。
杜家不鬧,這件事也就慢慢過去了。
“姑娘,杜老爺的兩個兒子帶著人在醫館鬧騰,說杜老爺是咱們醫館害死的,咱們要負責。”
路恬冷笑一聲,心里對那個杜夫人多出幾分厭惡。
“杜夫人什么態度”
“說是哭暈過去幾次,沒有精力過問。”
玄晴說著情況,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屬下覺得杜夫人想讓姑娘給她一些保障。”
杜老爺沒了,按照長幼,嫡庶之分來算,杜家的家業理應由杜家長子來繼承。
而杜夫人的親生兒子就算是嫡子,也不是長。
雖然能分到不少家業,但是,杜夫人不一定滿足。
路恬輕笑一聲,緩緩站起身,“讓人去問問杜夫人,杜老爺是怎么摔下去的,問仔細點。等問完之后,看杜夫人還會不會哭暈過去。”
“告訴她,她若是太貪心了,連現在這些東西都保不住。”
“是。”玄晴應聲交代下去,自己沒有去醫館。
路恬慢條斯理的用過早膳,坐上馬車去了主街,但沒有去鋪子。
在醫館對面找了一家茶樓,坐在包廂里看著醫館門口的熱鬧,路恬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
站在門口的玄晴和玄夜看著,對視一眼,兩人都沒說話。
姑娘雖然什么都沒說,但她們兩個能感覺到姑娘心情并不是很好。
在姑娘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們還是什么都別說最好。
路恬聽著外面的議論聲,坐在窗邊輕抿茶水,像是一個局外人一般的看著圍觀在醫館門口的百姓。
門口正前方是兩個年齡不相上下的男子。
其中一個男子一臉義憤填膺的看著醫館的方向,好像他們醫館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一般。
另外一個男子看上去有些昏昏欲睡,好像對這件事根本不上心。
不用問路恬就知道,那個滿臉義憤填膺的男子不是杜夫人親生。
而且,很有可能,這男子是被杜夫人挑撥著找她醫館的麻煩。
可能杜夫人就是想利用她除掉杜老爺的嫡子,如此一來,杜家所有的一切就都由他們母子說了算了。
她今早還有些想不明白杜夫人是什么意思,現在看到杜家大公子的樣子,她懂了。
“玄晴。”
“是,屬下在。”
路恬臉色平平,看不出任何情緒,玄晴卻不敢耽擱的立刻上前。
“早上那些話轉達給杜夫人了嗎”
“是,已經讓劉大夫去處理了,相信馬上就會有結果。”
她就怕那杜夫人反應不過來,不明白姑娘話中的深意。
路恬倒是不著急,微微頷首,視線落在下面的人群中。
醫館的門開著,竟似和竟凱兩人站在靠近門里側的位置擋著那些人,不讓他們進去。
可能也是顧及著這里是路恬的地方,所以杜家的大公子沒有硬闖。
樓下鬧哄哄的過了大約一刻鐘,杜夫人就匆匆的從醫館跑了出來。
“升兒這是做什么你爹剛沒,你怎么還帶著人在路姑娘的醫館鬧騰都跟你說了,是你爹自己不小心,是我沒有照顧好你爹,所以他才摔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