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已經見過了。”
“說了什么。”
“互相冷嘲熱諷了一番,也沒什么可說的。”
路恬對這些倒是沒有任何隱瞞。
這些事情師兄本來就很清楚。
“師妹可覺得憋屈若是心里不舒服,我去幫你收拾他一頓。”
荀塵問這個就是想給路恬出氣。
有他這個師兄在,誰都別想欺負自己的師妹
“噗”
路恬笑出聲,看著那邊撅著屁股,順著之前的一個深坑往下挖山藥的師兄,這一刻,怎么看師兄都不像傳聞中那個令江湖上的人聞風喪膽的變態荀公子。
咳咳
變態荀公子,那是以前的稱呼。
現在,他的師兄,自然就不是變態了。
“師兄不用幫我出頭,這點事情我還是能自己解決的。況且,在這軍中,那甄將軍再厲害也要有所顧忌,當然不敢欺負我。”
好歹她也有個五皇子未婚妻的身份,甄將軍再想為自己的女兒出頭,也絕對會把握分寸。
“說的也是。如果甄將軍敢欺負你,這軍營大約不會這般安靜了。”
他自己的師妹當然了解,可不是任何人都能隨意欺負的
路恬翻個白眼,“師兄的意思是我很兇”
“哈哈,我可沒有”
路恬嘴角上揚著,心情看上去很是不錯。
師兄很少會這般閑適的與她開玩笑,現在看來,師兄應該很放松。
至少,現在師兄與之前江湖上那些傳聞的荀公子完全不一樣了。
閑適的日子沒有過幾日,戰爭開始的急切又猛烈
硝煙四起的時候,路恬覺得自己的生活一下子從悠閑變成了沒日沒夜的操勞。
安置傷兵的營帳里,路恬彎著身子給排好隊的士兵打破傷風。
她覺得自己準備的已經夠充足了,針筒讓人制了一百多個,各種消炎的藥水,緊急情況下用的各種陣痛,止痛藥等等。
可是,她完全忘記了,會注射的人真的少之又少
就連軍中那些大夫現在都只是看著,而不敢拿著針筒上前為那些疼的快要昏厥的病人打一針。
就這么簡單的事情,也只有幾個人敢嘗試,還狀況百出。
就像現在,耳邊依然有人在惶惶的開口喊她。
“路姑娘,出血了,不行啊”
于是路恬三步并作兩步的轉腳過去,抬起自己已經發酸的手臂幫著重新打針。
“包扎傷口啊,愣著做什么”路恬其實累的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
但是,看著那個臉上帶著贊賞,一臉佩服的看著她的學徒,還是忍不住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