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天氣要下雪了,你的冬衣可夠穿若是不夠,回頭我讓人再多做出幾件來。”
路言偏頭看著錢詩穎,“夠穿了,不用準備。再說,你現在還未嫁過來,也不應該由你來準備這些東西。”
說到嫁人,錢詩穎臉上劃過幾分羞澀,眼底的黯然也在深處若隱若現。
她心口一直壓著的一件事就是自己的身體。
之前恬恬在京城的時候,她就一直期待著恬恬能快點幫她看看身子,快點幫她調理身子。
現在,恬恬不在京城,更是不能確定回來的日期,她心中其實有些忐忑,不確定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和路言在一起。
其實,她和錢家人都有些著急。
路言的年齡在男子中雖然不算小了,卻也不大。
而她是女子,這個年齡還沒有定親,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再加上她身子有問題,母親最近真的為她的事情愁的睡不著,吃不下,她看著也實在難受。
可,這樣的事情,她一個女子注定沒辦法主動提。
現在,她只盼著恬恬能趕緊回京。
就算到時候她的身體調理不好,至少也是有個結果的。
總比現在這般懸著這件事要強。
“路言,你今日怎么有空叫我出來了是有什么事嗎”
錢詩穎沒有接路言的話再說關于冬衣的事情。
也確實,有元伯母在,她也還未嫁過去,確實不需要她來操心這些。
“其實,是關于咱們兩個的事情,有點事想跟你說一下,看看你的意思。”
聞言,錢詩穎心口微微提了一下。不過,她把心里的緊張往下壓了壓,眨眨眼,“你說。”
路言聽著錢詩穎聲音還算平常,拉著她坐到燒著的暖爐旁邊暖身子。
“詩穎,你的身子”路言說到這里,頓住,有些遲疑著怎么說下去。
而錢詩穎則是心口猛的提起,臉上神色都不受控制的被影響著緊繃起來。
“詩穎,你別緊張,是要跟你商量這件事,但,我也說不清對你是好還是不好。只希望你能理解我,理解我作為路家長房長子必須扛起的責任。”
聽到這個,錢詩穎心口那根緊繃的弦突然斷裂開來。
她瞬間明白路言所說的那個必須扛起的責任是什么。
于是,不等路言再繼續說下去,錢詩穎就盡量穩住自己的聲音問道。
“責任是,是傳宗接代嗎”
她知道,一定是,也絕對是。
好像除了這個,他們兩人之間再也沒有別的矛盾了。
難道,路言終于還是選擇了為路家傳承子嗣而放棄她
路言看著錢詩穎難受的臉色,心口一陣鈍痛,兩只手分別放在錢詩穎的肩膀上,趕緊搖頭,語氣帶著幾分急切。
“不是。詩穎,你先聽完說完,不是你想的那樣。”
錢詩穎聽著,心口又微微燃起一些希望。
“好,你說”
“是這樣,母親希望咱們兩個能定親。”
“啊”
錢詩穎的心瞬間疑惑,更是不解,有些說不上來的惶然感覺。
“為什么”
她的身子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元伯母為什么希望她和路言定親
路言兩只大掌搓著錢詩穎的肩膀,以示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