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汐沒有搭理中年婦女,而是看向一旁邊的中年男人,這個男人姓呂,叫呂學民。三十六周歲,應該這兩年保養的比較好,看起來,就像三十剛出頭。
呂學民在陵都有一家小公司,雖然公司不大,但生意卻不錯,關鍵是家庭和睦,也算是幸福美滿。
偏偏一場車禍,讓兩個人失去了,好不容易才來的兒子。
呂學民和他太太,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兩家也很贊同兩個人的婚事。
兩個人高中還沒有畢業,就一邊讀書,一邊創業,從無到有。可謂是吃得苦中苦了。
后來,兩個人結婚后,卻一直未懷不身孕。經過檢查才知道,因為年輕時,天天喝酒、熬夜、三餐不定,把身體熬壞了,事業步入正軌后,呂太太就在家里開始調養身子。
直到兩年后,才好不容易懷上了。三十歲的高齡產婦,兩家對于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都很上心。
哪怕如此,生產時,也差點血崩。所以,夫婦倆就更加寵愛這來之不易的孩子。
可以說,他們的孩子都是夫婦兩用眼珠子盯著長大的。要什么給什么,從來沒有拒絕過。
這也就造就了,為什么車禍前,孩子鬧得要吃蛋糕。兩夫妻會依著孩子的性子停下車的原因。
如果當時他們沒有停車,或許他們的兒子就不會死。樓汐記得,當時那輛貨車從轉角而來,而夫婦倆的車子剛剛停下,如果他們的車子不停,就不會被牽連上。
之前呂太太和樓安安的話,都在誤導大家,讓大家誤以為車子是先撞向中年夫婦的。所以樓汐才會受傷最輕,然而,并非如此,車子是先撞上樓汐的,再撞上中年夫婦的車子的。
所以,對于呂氏夫婦倆,樓汐并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可以說,他們的兒子,是被他們自己害死的。
“車禍當天晚上,呂學業的賬戶上,就有一筆兩百萬的現金存入。而且,他在外欠的賭債也都在那天還清了。”樓汐淡淡的說。
呂學業是呂學民的弟弟,大學還沒有畢業,卻是個只會吃喝玩樂的主,而且極愛賭博。
有一次,因為欠了一屁股的賭債差點被人廢了一只手。當時還是呂學民及時帶著錢去把人贖回來的。
“這是一個老中醫的地址。”樓汐放下,轉身就離開。
中年婦女拿起桌上的紙條,揉了一團朝樓汐丟去。“滾,你害死了我兒子,還在這里假惺惺。”
“你這個賤人,你會遭報應的。”
“我不要什么醫生,我就要我兒子。我把我兒子還給我。”中年婦女突然哭喊了起來。
“把我兒子還給我。”
樓汐突然轉身,冰冷的目光看向像個瘋子一樣的中年婦女。室內空氣驟然下降,中年婦女猛然感覺發腿發軟,直直跌倒在椅子上。
呂學民也沒有想到,這個少女的目光竟然這么嚇人,就連他活了三十多個年頭,都被嚇到了。
他感覺后背一驚,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樓汐彎腰,把地上揉成一團的紙條撿起,然后展開撫平放回桌子上。
“如果,當時你們遵守交通規則,沒有停車。那么,你們的兒子就不會死所以,你們的兒子是被你們自己害死的。”
夫婦倆只覺得整個人被人掐著喉嚨,難于呼吸。等樓汐從審訊室離開,夫婦倆都還驚魂未定。
而在門口的兩個男人,通過透明玻璃看向里面。他們還以為,樓汐會讓夫婦倆指認林琪,沒想到,樓汐從進去,到出來,就只用了一分鐘。全程,只說了三句話。
汐汐,你為什么要幫他們。
玄墨不明白,明明是他們錯了,為什么樓汐還要留下一個老中醫的地址給他們。而且,今天的硫酸事件,玄墨很討厭那對夫婦。凡是傷害汐汐的人,玄墨都討厭。
就連玄墨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現在越來越偏向樓汐了。不再像當初那般傲嬌的瞧不起樓汐的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