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霧月山”除此之外,樓汐想不到別的理由。
顧琛無框鏡片的眸子,微微閃動了一下。臉上卻平靜無波,淡淡的聳了一下肩。“你想多了,你覺得,我會委屈自己嗎”
“顧琛,我要的東西,我會自己弄到手。不需要你退讓。”
半個月前,秦三少就找過樓汐,他愿意奉上霧月山,但是有條件,放過他母親,也就是現任的秦夫人,溫曼冬。
如果說,半個月前顧琛告訴她,他會放過溫曼冬,或許她會答應這筆交易。
但是,現在,她不會
“顧琛,還記得我以前說過的話嗎”
那年,顧琛從地獄歸來,滿身是血,全身上下到處傷痕累累,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顧琛說,他厭惡他身上的血液,他寧愿九死一生換血重活一世,也不愿,再帶著秦家那骯臟的半身血在世上茍活。
顧琛一味的退讓,回避;最終讓自己差點死在了地獄中。
再度歸來,他褪去了所有的仁慈,只留下一身冰冷。
一個連身上的血,都敢換血而生的人,怎么可以再有一絲仁慈。
顧琛扣緊十指,眸底一片暗沉。“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樓汐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川流不息的車流,清冷的鳳眸,閃過一抹冷芒。
“溫曼冬即使你要放過,我也不會放過的。”溫曼冬懷孕了,還是秦凱康的種。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她比任何人都明白。
放過了溫曼冬,就等于在他們身邊放置了一個不定時炸彈,二十年后,對方隨時都可以反撲過來咬一口。
顧琛眸子轉動了一下,沉聲道。“溫曼冬懷孕了”
“秦凱康的種”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對于秦家的動態,顧琛了如指掌。半個月前,秦凱康的一個小情兒,想給溫曼冬下藥,讓她在眾人面前出丑。
當時的秦家根本就無法再承受任何的丑聞和打擊;可想而之溫曼冬要面臨什么。
那個小情人也是個有野心的人,她同時也給秦凱康下了藥,把他安置在了溫曼冬隔壁的房間。
同時,也可以曝光她和秦凱康的關系。
但偏偏,溫曼冬能穩做秦夫人這么多年,怎么可能沒有一些手段。那一晚,秦凱康和溫曼冬滾在了一起。
而眾人來看戲,看的不過是人家夫妻間的小情趣。那個小情人就慘了,當場被抓到與幾個野男人滾在一起。
很多人一眼就認出那個女人是秦凱康的其中一個小情人,而且,這個小情人有一段時間還甚得秦凱康的寵愛。
甚至經常出入秦家,就連秦家二老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如今,卻與幾個野男人滾在一起了。
于是當天,圍觀群眾就腦補出了一場大劇。
這個小情人有一個兒子,也就是被逐出秦家,曾經的殘疾秦二少,秦恒。
當初秦家二少與溫家溫洛奇共御一女的事情,雖然秦家想壓下,最終還是弄的全城盡知。
后來,秦家二少被逐出秦家;陸家這才選擇與溫家聯姻。
可如今,秦恒母親這事一出來,秦恒的身世,也遭到了眾人的懷疑。
甚至有人猜測,秦恒壓根就不是秦家的種,秦家只是借著當初的那件事情鏟除秦恒而已。
要不然,為什么放著一個陸家得寵的女人不要;還把這個親家拒之門外呢。
這小半個月,秦家的這些事情,已經成為眾人茶余飯后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