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他們竟敢這么羞辱我們”
從北清回到王宮,慕一顏還在生氣。
“握手就算了,記者都不在了他們還變本加厲,完全就是本性惡劣”
當有記者在時,郄笪和宓茶之間的交互可以說是為了展現北清的國威,畢竟堯國確實比他們的弱小。
但直言嘲笑百里族貧窮和送王冠時并沒有第三方在場,和外交沒有半點關系。
女王的辦公室內,慕一顏咒罵了北清半個小時。
赫啻和郄笪就像是黑豹和狐貍,一個不可一世,一個笑里藏刀,兩人狼狽為奸在一起,將宓茶當做兔子一樣,玩弄與掌中。
他們許多言行并不出于國家利益,單純只是自己的惡趣味而已。
那個北清王似乎特別喜歡看著別人溫馴地臣服他的模樣。性格糟糕得過分。
聽她罵了半小時,宓茶苦笑。
以前百里族有利可圖的時候,北清也是這個模樣,赫啻的那封親筆信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現在自然更加狂妄。
沈芙嘉看向宓茶辦公桌上的那頂王冠,道,“拿去做慈善拍賣吧,我會負責引導風向的。”
宓茶搖頭,她相信沈芙嘉這個外交大臣能借此機會狠狠譏諷一頓北清,并為堯國博得聲名,但
“我們惹不起。”她撫上那頂嵌滿寶石的王冠,“挺貴的,收入國庫傳世吧。”
“什么”慕一顏吃驚道,“這種東西你還要留下來傳世我看著它就來氣。”
宓茶舉起那頂王冠,戴在頭上,“挺好看的呀。”
“確實挺好看的,但這不是重點”慕一顏指著它道,“這太羞辱人了。他明明知道下個月就是你的生日,偏偏要說是登基禮物,生怕我們聽不懂他的意思”
“那要是生日禮物,你就能接受了嗎”宓茶問。
“當然不能”
王冠只有“奉”和“貢”的,哪有這樣高高在上“賜”的他們堯國的國主又不是北清定的從宓茶下飛機開始,北清的一切行徑都在打壓堯國、彰顯己方的強大,往后兩天便越來越居高臨下。
這一次的訪清,簡直就像一場附屬國對主國的參拜。
宓茶對著鏡子,來回觀察頭頂的王冠,片刻,摘了下來,戴到了沈芙嘉的頭上,“戴戴。”
沈芙嘉低頭,扶了下頭上的王冠,宓茶上身后傾,左右端詳后道,“這頂王冠太華貴艷麗了,大概只有凌蔭壓得住,郁姨戴都有點鮮艷。”嘉嘉也不適合。
“你們倒是聽我說話呀”慕一顏氣得雙頰鼓鼓。
沈芙嘉摘下王冠,“可惜了,她現在已經很少戴繁瑣的首飾了。”
“是嗎,前幾天我還聽說她花高價定制了一套鐲子呀。”
“是負重鐲。”沈芙嘉道,“確實花了一大筆錢,市面上的鐲子很少有適合三級重劍士的,她只好自己去定制。”
宓茶挫敗嘆氣,“真是什么地方都要用錢。”
保衛戰后,在帝都浴血奮戰的柳凌蔭突破了三級。
她在極端不利的條件下誕生出的技能殺傷力十分驚人,對最后一次守宮起到了不小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