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吧回來后,百里月便帶著宓茶的專屬造型團隊給她換裝,晚飯前,其他幾人也陸續回來,由造型師們整理收拾,準備參加藍石海島十周年的慈善拍賣晚會。
“天吶,”慕一顏換好禮裙出來后,看見了付芝憶,“你是去太陽里沖浪了嗎,才半天怎么就黑了一圈。”
“怎么可能。”付芝憶低頭看了看自己,“哪有那么夸張。”
“不說這個了,”她興沖沖道,“我造浪的時候撞暈了幾條大魚,晚上回來開個露天烤魚派對怎么樣”
“回來都幾點了,這么晚吃燒烤不要命了”
“你的代謝也沒這么差吧”付芝憶搓著下巴打量慕一顏,“不過確實看得出來養尊處優久了。”
和每天待在基地里瘋狂訓練的付芝憶相比,作為國防秘書的慕一顏幾乎稱得上靜態生活。
說話間,秦臻和嚴煦的房門同時打開,慕一顏扭頭望去,當看見兩人的裝束后,意料之中地嘆了口氣,“這又不是辦公,今天女王也不需要男伴,干嘛還是這套裝扮,偶爾也穿穿裙子嘛。”
走廊里四個人,三個穿著筆挺的軍裝,胸口肩上掛著勛和銜,只有慕一顏一人穿了身銀灰色的禮裙。
平常和宓茶出差,慕一顏和秦臻基本不會穿裙子,有些場合女王需要男伴,每每選擇男伴時宓茶都很為難,最后索性把這個工作交給了秦臻和慕一顏。
選擇這兩人作伴,既不會讓各種族大臣們有所誤會,又能保護她的安全,還能在交際場合上打配合,非常方便。
聽見慕一顏這么說,秦臻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裙子不太適合我。而且萬一出現意外,行動起來也不方便。”
慕一顏十分好奇,“你們這輩子穿過裙子嗎”
秦臻想了想,“幼兒園和小學合唱的時候應該穿過吧。”
“我們也不像你和秦臻那樣天天出現在電視里啊,”付芝憶攤手,“別人又不認識我們,不戴上能表明身份的勛章,打招呼的時候尷尬了怎么辦。”
嚴煦點頭,贊成了付芝憶的說法。
穿上表明身份的服裝,這也算是一種社交禮儀。
酒店內其他官員陸續往會場出發,一行人等到宓茶和沈芙嘉收拾妥當后一并前往。
女王是最后到的,在藍石省長和它國代表的歡迎下,落座在了前排最中央處。
一般而言,拍賣會的后方是黃金坐席,那里可以更好地觀察全場,但這對女王來說沒有必要。
她不需要觀察別人,通常是被觀察的對象。
正副相沒來,除了女王,地位最高的就是內閣大臣沈芙嘉。
她挨著宓茶坐下,來到新環境后,余光習慣性地掃視全場,對宓茶輕聲道,“來了好幾位眼生的老總。”
“來投資考察的,不管他。”宓茶一邊密音傳話給沈芙嘉,一邊笑著和右手邊的齊國、宋國大使打招呼。
藍石海灣早已不是從前那只給皇室抓海鮮的小水溝,十五年的巨資打造,這里儼然成為了一個“小宋國”。
由宋國和堯國共同出資建設的藍石海灣沒有一天是冷清的。
在游客眼中,這里海岸上鋪滿了金沙;而在商人眼里,這座海島鋪滿了金子。
藍石海島對外開放至今,每年的周年慶都被成為“慈善周”,將舉辦為期一周的各項慈善活動,譬如此時的拍賣會,譬如百里沐沐應邀參加的慈善演唱會。
這樣大型的慈善活動再加上百里族的牧師名號,使得藍石海島的慈善周火遍了全球,各國各界都將這里視為鍍金釣譽的好去處。
拍賣很快開始,各界捐贈的商品一件件搬了上來。
慕一顏問向旁邊的付芝憶,“你今年要拍點什么嗎”
“不知道,”付芝憶偷偷打了個哈欠,“看看有啥適合我爸媽的吧。”她自己一年四季都待在基地里,啥也用不到,啥也用不了。
付芝憶打完哈欠,發現慕一顏還在盯著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