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北清一樣可以找兩個牧師出來作證。
這樣的拉鋸只是耽擱時間,不會有任何實際推進。
“那接下來要怎么做呢”沈芙嘉的秘書詢問道。
沈芙嘉起身,整理衣襟,“接下來,我該去一趟舜國了。”
“嘉嘉已經到了舜國,兩個小時前和舜國總統結束了初次會晤。”女王的辦公室內,宓茶對郁思燕道,“和舜國的結盟進行得很順利。昨天付芝憶回報,空中部隊已經整裝待發。空中交給她沒有問題,但陸地部隊應該由誰負責”
郁思燕端起面前的紅茶,“上周的軍事會議上,有不少人提議秦臻和平陵。”
聽見這兩個名字,宓茶露出了一瞬間的遲疑。
“這次和北清作戰,我們的后援地在堯北,決縭長老是前線的總指揮。”
宓茶猶豫道,“平陵暫且不論,秦臻雖然不錯,但她太過求穩。您知道,二爺爺的性格已經很穩重了,把秦臻和二爺爺放在一起,我總覺得好像缺了點什么。”
郁思燕了然一笑,美眸中盡顯深意,“缺了狼性。”
她擱下茶杯,徐徐開口,“戰爭是一門藝術,把秦臻和決縭放一塊兒,那這場戰爭就是一潭死水,沒有半點激情。”
宓茶目光微移,“其實在陸軍統領上,我有一點私心”
“我知道。”郁思燕慈愛地看著她,“你想借這個機會,恢復童泠泠的榮譽。”
從監獄出來后,童泠泠的一切都被剝奪。
宓茶舍不得讓她又從小兵做起,于是將她招進王宮,做王室守衛,也好放在身邊隨時照看著。
“我雖然這么想,但也知道現在的泠泠還不適合做主將。”她的心性不穩,袁禹默就像是一柄劍一樣懸在了她的頭上,壓得她日日難以喘息。
“讓她當個副官,去戰場發泄發泄也好。”郁思燕道,“狂戰士就像是狗,一直栓在家里會發瘋抑郁。”
“相比于童泠泠,眼下倒是有個比她和秦臻都更適合的人選。”
宓茶眨了眨眼,片刻,立即明白了郁思燕指的是誰,“您是說凌蔭”
郁思燕點頭,“這么多年過去,柳凌蔭比大學時出色了許多,她比秦臻更果決,比童泠泠更穩重。柳凌蔭極具張力,更重要的是,她已經等這場仗等了很久了。”
宓茶垂眸考慮。
柳凌蔭的確一直在為這場戰爭做準備。
十五年前,在保衛戰剛剛結束、柳凌蔭剛剛成為陸軍副參謀時,便向宓茶提出了諸多軍事建議;等首都空軍基地建成后,她又時常與付芝憶聯動,一起研究地空協同。
柳凌蔭雖然什么都沒說,但這十五年來一直緊張籌備著。
她很清楚,堯國還有不少仗要打,和平的每一天都需要珍惜抓緊。
“那么就這樣吧。”宓茶定下人選,“由決縭長老總領前線兼領海軍,海軍副指揮江澤蘭;空軍指揮付芝憶;陸軍指揮平陵,副將柳凌蔭、童泠泠。另外,再讓陸鴛和她的團隊過去幫忙。”
“兵力方面,南邊不動,東西兩邊各調一個集團師,北邊軍區全上;百里族額外出兩千牧師,加派從前的洪氏子弟上場。讓各宗各族捐出他們的子弟,這一輪宗族至少出滿一萬人。”
“這樣算下來,總共就是十萬的兵力。”郁思燕撫唇而笑,那是對大戰即將上演的期待與愉悅,“和舜國聯手打一個北清,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