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茶笑了笑,目送她離開。
夜幕降臨,結束了一天公務后,百里月進入了女王的辦公室,對她微微傾身,“殿下,車子準備好了。”
宓茶起身,朝她走去,“好,出發吧。”
沈芙嘉離開帝都的一周之前、也就是她剛剛晉升副相后的不久,女王收到了一封從柏府寄來的密函。
柏芳彤告訴宓茶,她有一些關于沈副相的要事想要和女王單獨聊聊,懇請女王抽出時間去一趟柏府。
宓茶答應了下來。
沈芙嘉走后的第二天深夜,女王的車子便秘密駛入了柏家府邸。
月上中天,柏府的后門卻未關閉,四周連一個下人也看不見。
百里月徑直駛入院中,一進門就看見了等在門口的柏芳彤。
車子還沒停下,她便匆匆迎來。待宓茶下車,柏芳彤立即半是欣喜半是疲倦地喚了一聲,“殿下”
宓茶扭頭向旁邊張望了一眼,柏芳彤馬上反應過來,抬手向前面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請殿下隨我來。”
她領著兩人進入了自己的書房,隨后將房門緊閉。
關門之后,她回到宓茶面前,匆匆道,“請殿下再稍等片刻。”說罷,柏芳彤摘下了一副掛在墻上的畫。
她伸出食指,在畫后的墻壁表面按了下去,一圈藍色的指紋頓時亮起,內室的墻壁上憑空出現了一道小門。
做完這些,她退至小門旁,傾身向宓茶致意,“請殿下入內敘話。”
百里月戒備地望著那扇可疑的小門,皺了皺眉,道,“柏法官,還是就在上面談吧。”
柏芳彤一頓,扭頭看向了的宓茶。
“不要緊。”宓茶抬手,“柏法官不是那樣的小人。事關一國之相,謹慎一些也是應當的。”
聽到這話,柏芳彤眼中露出了兩分感激之色,愈發覺得自己直接找上宓茶的行為是正確的。
她沖著宓茶低頭,“多謝殿諒。”
宓茶頷首,隨她一同進入了小門。
從這里向下,約莫五分鐘后,三人進入了柏府最深處。
宓茶一邊走,一邊釋放著生命感知,觀察著四周的生命波動。如她所想,柏芳彤并無歹意,這四周都沒有埋伏人,她是誠心想和自己密談。
很快,通道見了底,展現在她們面前的是一間仿佛小型圖書館的密室,里面林立著一排排的書柜,散發出了一股陳舊的氣味。
柏芳彤走在最前面,她從最里側的書柜下取出了一支保險柜,用瞳孔解鎖后,從中拿出了幾份棕黃色的檔案袋。
“殿下,”她轉過身,將所有的檔案袋都遞到了宓茶面前,低聲說“請看看這些。”
宓茶接了過來,沒有拆開,“這是什么”
這個問題讓柏芳彤很難回答。
她為難了一會兒,片刻,艱澀開口道,“我也知道從十年前開始,就有人陸續為我寄來這些東西。我試圖搜查,卻根本查不出寄件人的信息,也查不出里面所記事項的真偽。”
她的視線下移,落在了宓茶手中的檔案袋上,最后對著宓茶彎腰低頭,后退了半步。
“這里面全都是全都是和沈副相有關的內容。我能力有限,還請殿下自行明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