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茶搭上了她的手,“我來不就是為了這個”說罷,她轉身往塔下走去。
沈芙嘉抿了抿唇,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立即和柳凌蔭跟了上去。
當宓茶來到封鎖線前的防盾基站時,她感覺到四周的士兵都松了一口氣。
堯國的水系不少,防盾做得不錯,禹軍的那些熱武器基本都能被擋下,可袁禹默加入戰斗后,再好的防盾在她面前都如同豆腐一般,一砍就爛,根本抵御不住。
沒有人能攔得住王級的狂戰士,這一段時間里,堯軍能做的只有撤退、撤退和撤退。
女王的到來讓所有人都如釋重負,可隨著袁禹默的靠近,士兵們亦慢慢開始緊張了起來。
他們和女王的接觸寥寥無幾,但袁禹默的淫威已植入人心,一層無形的壓力隨著袁禹默的靠近越來越緊。
緊張的不止是士兵,沈芙嘉站在離宓茶最近的地方,左手五指微微律動,隨時做好了準備。
很快,禹軍靠近了。
一股灼熱的視線從后方投來。沈芙嘉回眸一看,人群之后露出了一點童泠泠的身影。
多日縮在房間里的她今天突然現身,那雙冷冰冰的眼眸里閃動著復雜的神情,正緊緊盯著宓茶和盾外的袁禹默。
童泠泠的感情復雜無比,她或許是希望宓茶能夠殺死袁禹默,好為童芝雅報仇;
或許是希望宓茶不要殺死袁禹默,血刃仇人是她的目標;
又或許是在嫉妒宓茶能夠輕易達到她所不能達到的高度,又或許是將宓茶視為了童芝雅,在為宓茶擔心、加油
童泠泠寡言少語,但她的感情同樣細膩,這一幕下的她心中必是百感交集。
兩公里之外,禹軍停了下來,袁禹默仰頭,看見了基塔之上的宓茶。
宓茶亦看見了她。
銀光一閃,星漢杖立于宓茶身側。
她望著底下的袁禹默,身形不動,只下移了視線,連頭都沒有低一點。
“袁禹默,”她開口,用能力將聲音傳播了出去,“堯國與你無冤無仇,就算你是聽命辦事,姬方縉也沒有指使你虐殺平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想知道”伴隨著一聲冷厲的銳器破空之音,袁禹默手中巨鐮斜揮,她突然對著宓茶露出了一抹近乎溫和的笑來,“我馬上就讓你明白”
說罷,身形頎長的狂戰士驟然向上竄去,她高高躍起,身影遮蔽了宓茶頭頂的金陽,像是一只巨大的黑鷹朝宓茶撲來。
那柄巨鐮在半空劃出一道冰冷的寒芒,帶著藍色的法光,徑直斬向宓茶所在的基塔。
沈芙嘉瞳孔驟縮,在袁禹默起跳的瞬間,她的身形亦動了起來。
左手在虛空一握,繁復古老的長劍隨之抽出,她擋在了宓茶身前,后方白光一閃,一股暖流注入了沈芙嘉的背后。
單體全屬性增幅600開
鏘
一聲沉重的嗡鳴在塔頂響起,鐮刀與冰嗜碰撞之處蕩開了一圈震紋。
二級中階的沈芙嘉在冰嗜和宓茶的雙重增幅下,勉強達到了一級上限,但和王級中階的袁禹默相碰,她的手臂還是有些吃力地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