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束禮炮在她話落之后驟然拉響,沖上青白色的蒼穹,肆意綻放出絢爛多彩的煙花。
“柳凌蔭年年都要為這事兒生氣,”比賽結束,回宮的路上,付芝憶一坐進車子就拿出了手機,“我得跟她分享一下今天的戰果,讓她更生氣一點。”
“海軍部都不氣,她氣什么。”嚴煦松了松領口,“陸軍部每年都給了名額。”
“海軍部有你當后臺啊,”付芝憶打字飛快,嘴角噙著一抹壞笑,“陸軍部每年都給名額,每年的名額都是王慧。”
王慧尷尬地摳了摳臉,她不太敢和在座的這些大人們去爭搶種子選手,所以每次都要被柳凌蔭劈頭蓋臉地罵一頓。
尤其是這次,柳司令帶著童大人去了宋國交涉,臨走之前特地囑咐她,遇見好的選手一定要眼疾手快。
可好的選手誰不想要,她、她哪有這個膽子去搶
“她要是不服氣,讓她把自己的能力廢了。”沈芙嘉無奈道,“整個軍部,能拿得出手的非能力者就王慧一個。要提倡能力者和非能力者共進,目前的高級評委席上,非能力者和能力者的比例已經很失調了,就王慧這么一個獨苗,再讓她過來,這句話就真成口號了。”
“哈哈她把我拉黑了”付芝憶一拍大腿,樂得跟中彩票似的。
沈芙嘉睇了她一眼,“你怎么就那么欠呢”
付芝憶收了手機,看向了王慧,“唉,這二十年屁事沒有,非能力者想要晉升也沒有戰功啊。軍銜低的過去又鎮不住場,指不定還會有人陰陽怪氣。”
“好啦,”宓茶將安全帶扣上,“快走吧。”
車子發動,朝著王宮駛去。
進了王宮,剛剛停下,兩聲尖尖嫩嫩、宛如小雞仔一般的聲音便從主殿大門傳來。
“奶奶”“奶奶”
兩團小小的身影在陽光下朝著車子一顛一顛地奔了過來,車還沒
停穩,宓茶已經著急地解開了安全帶。
她快步下車,彎腰張臂,在看見那兩團小小的身影時,眼尾和唇角都不自覺地彎了起來。
三歲的幼童撲進了宓茶懷里,宓茶摟住這個、抱住那個,心疼地來回撫摸,“哎呦呦,我的小寶貝們,一天都沒見著了。”
兩個孩子在宓茶懷中仰起頭,爭先恐后地說話“奶奶、奶奶你赭么、赭么才回來”“你干、干什么去了”
其他幾人自宓茶身后下車,看著這幅情景,付芝憶忍不住露出了嫌棄的眼神,她以后可不要成為這種老人,出個門都不自在。
沈芙嘉上前,從宓茶懷里牽過年紀更小一點的女孩,對她道,“玩了一天吧身上都是汗,別沾給王奶奶。”
“不會的,”宓茶扁嘴,不滿沈芙嘉把自己懷里的團子挖走了一團,“她身上是汗,又不是毒藥。”
沈夢黎仰著頭,附和“瑞瑞”
她還不滿三歲,會說的話不多,說出來的也大多口齒不清。
付芝憶扭頭問嚴煦,“誰是瑞瑞”
嚴煦翻譯道,“是對對。”
齊參的妻子是一名南大陸人,夢黎一歲之后才從國外回了堯國,受媽媽的影響,東語的發音就更不標準了,只有一聲“奶奶”叫得字正腔圓。
沈芙嘉心里也不高興,宓茶明明對凝希他們沒有多么熱切,卻莫名其妙地對兩個小孫子寶貝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