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堯南開戰以來,不到半個月里的第四次全體軍事會議。
三條指揮桌兩側坐滿了堯國的軍官,首座上是從內閣下來的副首相,沈芙嘉。
盡管在座的幾十名軍官都有著不俗的經歷和過往,但要說經歷最豐富、最有含金量的,依舊是首座上的這位。
沈芙嘉,一十五歲進入堯國南部軍區,任校官;同年被選拔進入帝都,在全擂上獲勝,進入國防部;
一十八歲擔任國防部裝備部部長;
三十三歲任國防部部長。
堯國在歷經堯氏的劇變之后,整個中央進行了一次大換血,唯獨她沒有被新的掌權者換掉,反而在外交的頭一把交椅上坐了十六年。
五十一歲,沈芙嘉從外交大臣升為副首相;
眼看著百余歲的首相即將退休,下一任的首相幾乎可以確定是她。
沈芙嘉這一生經歷過數次命運般的戰爭,不提舊堯時那些和北清的戰爭,單從堯氏滅門、堯國崩潰算起,到一十年前堯國內亂,遭禹國重創
沈芙嘉的背后沒有任何宗族、勢力,但她是舊堯唯一留下的內閣大臣,見證了太多次堯國的起死回生。
她是軍人出身,卻極其精于斂財和外交政治,在全國經濟低迷的時候,她永遠都是發財的那個。
因為這些非同一般的經歷,盡管她不是堯事體系里的管理者,看起來也柔柔媚媚,并不剛強,但底下的軍官無一人敢輕視她。
又或者,那些曾經輕視過她的人,都早已化為塵埃,消失在了世上。
“各位都知道了”她坐在首座上,對著一群氣勢冷銳強硬的軍官們,沒有絲毫的拘束,兩只手松松地搭在扶手上,稍稍偏頭,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仿佛欣賞自家庭院般的自在愜意。
“舜國出動了八個集團軍,七個陸軍,一個空軍,共三十萬人。派天極一名、地級一名、王級兩名。”
“舜國加入了,這戰場的劃分就也有了變動。”沈芙嘉道,“今天召集大家,主要是就新的戰區做一次新的兵力部署。”
她抬手請向嚴煦,“具體的內容勞參謀長進行說明。”
她身旁,一身上將軍裝的嚴煦起了身,拿起桌上的指揮鞭,點亮了沈芙嘉背后的電子墻,與此同時,三條指揮桌上皆浮起了地圖投影。
“以舜夏交界處為端點,以禹國南部汾城為端點n,兩點連線以西是舜國負責的區域,未來我們只需專攻線東。”
嚴煦道,“我們和三國交戰的半個月來,東北戰區情況穩定,南部戰區里,禹夏撕開了我局部邊防,和我形成膠著之態。”
“經上峰決議,我南部方面的戰略將由防御改為進攻,行動的第一階段大目標是攻克下夏國,從根源上摧毀三國同盟集團,和舜國方面呈半包圍姿態緊逼禹國本土。”
她轉過身,鏡片后的黑眸望向眾人,“針對這一階段目標,將重新分配兵力部署。
“在我夏戰線,分三大戰區西南、中南及東南。”
“東南涉及小部夏宋分海域,由原東南軍區及抽掉的兩個主水系主力團負責。”
“中南背靠總指揮處,由中央第一軍和原中南軍區共同負責。”
“西南和舜國戰局相鄰,由原西一軍和西南軍區負責,做好和友軍的交流溝通,切勿越界,插手對方軍務。”
她推了推眼鏡,又道,“本次作戰,帝都第一空軍集團和第一空軍集團的第三師會全程駐在我南方戰區。”
黑色的指揮鞭在墻壁上一觸,屏幕上的地圖顯示出了目前禹夏在各個區域的兵力情況和帶隊軍官的姓名。
“王宮的兩位秘書官帶來了最新的敵方情報,”在眾人的注視下,嚴煦道,“禹國派王級袁禹默、術礽和一級的袁月袁星主攻東南戰區。”
“柳凌蔭、童泠泠”嚴煦側身,對著兩人道,“你們主領東南,要多加注意。今天晚上,我會和你們一起去確認東南的防盾情況,做最后一次的維護補充。”
兩人領命,沒有異議。
童泠泠明白,這個安排并非偶然,大概率是宓茶和諸多人的有意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