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抱著胸腹,她如蛆一般在地上打顫蜷縮著,生理性的淚水不斷涌出,她縮成一團,貼著冰冷的地板,疼痛令她的精神出現了些許恍惚。
在這恍惚之中,她心里卻長舒一口氣。
童泠泠那個白眼狼,等級竟增長得如此迅速,所幸留在這里的是她,否則姐姐就要受母親責罰了。
鮮血從璃星唇角溢出,不知是疼得咬碎了牙還是內臟出了血,她實在受不住,痙攣著滾去墻角,一口咬上了轉角的墻壁,地板上頓時落下幾塊帶血的墻灰。
為什么她那么弱竟連童泠泠都比不過
母親
那雙爆出血絲的眼睛在劇痛之中流露出兩分哀傷,是她讓母親受苦、讓母親蒙羞了
隔著堯夏邊界,袁禹默和璃星的對面、堯國東南的指揮室迎來了三位新軍官。
嚴煦走了,柳凌蔭不在,童泠泠便成為了唯一的接待。
她在指揮院前和下車的三人相互敬禮致意,打過招呼后,慕一顏看著她身后的公館,忍不住感嘆道,“東南富裕可不是說說的。”
東南的指揮所同樣是當地宗族借出來的,雖然只是分線,豪華程度卻不亞于沈芙嘉所在的總所。
童泠泠作為接待,全程沒有一句寒暄,甚至連個請字都聽不見。
她沒有把自己放在東家的位置上,她又不住在這兒,這又不是她的房子,于是根本不覺得自己有立場說“請”。
她敬完禮后就站在了一旁,一副待命的模樣,絲毫沒有控場、奪權的想法。
付芝憶跳下車后,松了松腕上的負重鐲,還得由她這個“客人”來張羅,“好了好了,啥也別說了,先干飯。”
和童泠泠恰恰相反,付芝憶一來便反客為主,沒有一點客氣和拘束。
本來嘛,天下軍人是一家有堯旗的地方都是她的家。
幾人進了公館,用過飯后和童泠泠交換了情報。
“嚴煦不來了么”童泠泠問。
“我想短時間內應該不會,”秦臻說,“她過幾天就要去西南了。”
童泠泠垂眸,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后便不再說話了。
“你舍不得她呀”慕一顏眨了眨眼睛,靠上了秦臻的肩膀,“放心,我們雖然沒有嚴煦那么厲害,但也是很可靠的。”
童泠泠看了她一眼,慕一顏抬眉,“怎么,你不相信嗎別小看了情報組,我連你昨天晚上吃的是什么都一清二楚呢。”
付芝憶坐在沙發上,端端正正地剔牙。
“別聊那些有的沒的了,能不能搞點有用的來,比如袁禹默下一次出手是什么時候。”
“這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點別的東西。”慕一顏手腕一翻,從儲物器里取出一封資料,放在了幾人中間的茶幾上。
“這是什么”
“禹國對東南戰區的最新人員調動信息。”秦臻道。
付芝憶馬上扔掉了牙簽,將牛皮信封拆開。
當她看見里面的照片和名字后,黑眸微微睜大,“怎么是她們”
“也沒什么值得奇怪的,”慕一顏說,“高級能力者的圈子就那么大,禹國優秀的軍官基本都參加過全國能力者大賽,當年的金鉦戰隊還有我們在親衛隊里、你在地方部隊里的那些熟人,只要不是退伍專業了的,就都壓在了這場戰爭里。”
付芝憶反復翻著資料頁上“風無痕”和“夢露”這兩個名字,大學畢業后,這兩人就在首都任職,和她沒什么交集。
“我是沒什么印象了,”她看向秦臻和慕一顏,“你們以前是親衛隊的,應該和她們有過接觸”
秦臻頷首,“她們是和一顏同一屆入隊的。”
兩人和慕一顏一樣,是在研究生畢業后,以親衛隊選拔考試的方式進的隊。
“這兩人出自禹國的江南氏族,禹國去宗族改革后,她們怎么還在親衛隊里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