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還有一項更致命的問題淡水告竭。
夏國的國土面積不大,淡水主要取自汀洱江和水系法師。
但汀洱江上的炮火聲已經響了整整一個月了,江面不斷被冰系凍結、被巫師法師污染,水工廠很難取水,即使取到了,也需要花費大量的力氣來凈化水源。
隨著戰爭規模的擴大,戰局愈發緊張,夏國的水系法師也被大量調走,派去前線筑建防盾。
如此一來,淡水成為了夏國最緊急的問題之一。
“您必須為現在的情況負責”夏國總理第三次對著姬方縉喊出這句話,“我們敞開交通讓你們的軍隊進來,把一切都放心地交給了你們,你們怎么連一個堯國都打不過
“我也不求你們立刻取勝,至少、至少還汀洱江一片安寧吧現在天氣那么熱,我們這一周里出現了多少被渴死的人,你們考慮了嗎”
“這似乎應該是您兩個月前該考慮的事情。”林秘書冷淡地回復道,“入盟之前,難道您沒有做過風險評估么既然入了盟,就請遵守盟約,我們會盡最大程度的努力,力保夏國無虞。”
“我當時怎么會想到堂堂禹國竟然會被堯國開出兩道口子”
林秘書嘆了口氣,“如果您不能保證情緒穩定的話,那這場會議就沒有必要繼續。”
這通視頻不歡而散,臨結束前,夏國總理放話道,“如果一個月內再看不見好轉的趨勢,夏國就不得不退出新月了”
“先生”視頻結束后,林秘書為難地看向一旁的姬方縉,“夏國這次似乎是真的有點急了。”
會議全程,姬方縉說的話不超過十句。
他坐在椅子上,扶手旁擱著手杖,褶皺的眼瞼半耷拉著,像是瞌睡困倦,又像是沉吟思考。
“不必管他。”良久,他道,“告訴聞天澤,夏國,越亂越好。”
林秘書當天下午便親自去了軍部,找到了聞天澤。
在他轉達了總統的話后,聞天澤沉思許久。
他回家時,言老師問道,“怎么了,愁眉苦臉的,是前線不順利么”
聞天澤一愣,“我愁眉苦臉的”
“別人看不出來,我還看不出來嗎。”言老師坐在了他身邊,“要是是可以和我說的事,就和我說說吧。”
聞天澤沉默了一會兒,微微一嘆,“汀洱江一線僵持不下,夏國總理天天找總統抱怨,總統已不耐煩聽他的那些話。”
“那就不聽唄,”言老師說,“他那么多秘書,隨便找個人打發了夏總理就是。”
聞天澤搖頭,“總統沒有這么多耐心了。”
在堯國眼里,夏國是棵墻頭草,禹國又何嘗不是這么看待夏國的只是要攻打堯國,就必須借道夏國,不得不和夏國達成合作。
言老師一驚,“你是說,總統要你從夏國撤兵不管夏國死活了”
“他要是這么說就好了。”
“那他說了什么”
聞天澤道,“他什么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