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一顏眨了眨眼,“你是說袁禹默她可老奸巨猾著呢,聞天澤也對她多有防備,這個關口恐怕不太容易被我們挑撥離間。”
“我說的不是她。”沈芙嘉撫唇,輕聲道,“我指的是姬方縉和聞天澤。”
慕一顏愈加茫然,“這兩人有什么矛盾我聽說聞天澤的所有報表姬方縉都會在三天之內下批,他可支持聞天澤了,把聞天澤當做了親侄兒對待。”
沈芙嘉沒有說話,她手腕一轉,指尖夾了一封白色的信封,推到了慕一顏前。
“想個辦法,把這封信送到姬方縉手上。”
“這是什么”
沈芙嘉下巴微抬,“你可以打開看看。”
得到了允許,慕一顏遂將信封打開。
里面是幾張照片,當慕一顏把它們抽出來后,猛地一怔,“這”
她旁邊的秦臻當即起身,“芙嘉,這么做實在不妥如果不是姬凌玉,宓茶恐怕也活不下來。”
沈芙嘉挑眉,“秦臻,我好像很少看見你這么激動。”
秦臻一愣,繼而移開目光,“我只是、只是覺得這么做實在有悖道義”
“秦臻,和小人講道義,吃虧的只會是自己。”沈芙嘉目光微冷,“姬方縉在除夕送杖時,考慮過道義么姬凌玉為何而死,倒不如去問問她的父親。”
她確實感謝姬凌玉,可話又說回來,一家子殺了人再救人,救下來是理所應當的事,難不成還要她感恩戴德一輩子
沈芙嘉答應宓茶去安排人給姬凌玉送花,可這不代表她會感謝她的國家、感謝她的父親。
秦臻閉了閉眼,“我知道,所以我才不屑如此行徑。”
“你太忠厚了,”沈芙嘉食指輕點桌面,“所以我才把這件事交給一顏。戰爭本就是最無道義的手段,能在戰場上談道義的只有勝者,你我如今還沒這個資格。”
沈芙嘉很少會把這樣的狠話擺到明面上講。
一方面她的確信任兩人,另一方面,她十分不喜有人偏向姬凌玉。
氣氛有些緊張,慕一顏猶豫地看向秦臻,秦臻的下顎繃得極緊,兩側的雙手也緊握成拳。
慕一顏垂眸,復又望向手中的信封。
片刻,她堅定了眸色,對沈芙嘉道,“沒問題,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秦臻頓時望向慕一顏,眼里露出了兩分不可置信。
慕一顏感知到了秦臻的情緒,但沒有回應她的視線。
慈不掌兵,在這件事情上,她認為芙嘉做得對。
她和秦臻不一樣,對親衛隊、對姬方縉、對禹國政府沒有太多好感,如果秦臻沒辦法邁過心里的那一關,那就讓她來邁。,,